26 横滨求生第二十六天 名为乌厂的秘密设……(2 / 2)

费奥多尔笑着说:“这是你们组织的干部要寻找的孩子。”

警卫们交头接耳起来,显然,他们也知道琴酒大张旗鼓找人的事情。

还是那个最开始上前的男人:“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一定是他?”

“你们可以单独把他带走。”费奥多尔无所谓的开口:“我的目的只是拜访兰德博士,这孩子充其量只算个附赠小菜,不过你们要保证能付给我钱。”

自信将弗勒佐送来的人一定没命拿到钱,琴酒把悬赏的金额填的很高。

黑皮警卫思考了一会,他是这些人的首领,然后招招手:“琴酒不在这,我们稍后会汇报的。”

他们没有琴酒的联系方式,费奥多尔判断出。

也对,毕竟只是些警卫,而琴酒是黑衣组织里有代号的成员。

弗勒佐听到熟悉的名字,脑子转了转,很惊喜的站起来。

“你说的要找我的人是琴酒!”

如果他会说谚语,一定会用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者无巧不成书来形容这种心情,但现在的弗勒佐只能想‘哇,好棒’。

找到琴酒,就意味着,呃,意味着什么?

弗勒佐扶住太阳穴,努力思考起来。

他要找琴酒,找……找什么?

这种遗忘的滋味并不好受,就像挑灯夜读的人努力了一晚上,再回忆书本上的知识,却只记得自己念了一晚上无字天书。回路白茫茫一片。

“嗯。”

费奥多尔点点头。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就很明显了。

费奥多尔被警卫带着去找他此行的目标兰德博士,弗勒佐被领去等琴酒。

小孩看着黑发青年离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句。

“谢谢,陀思先生。”

那背影并未回头,反倒是被下令带走弗勒佐的警卫用枪托戳了戳男孩稚嫩的脊梁。

“不要大喊。”

弗勒佐向前一步,然后回头用不解的目光看警卫,那东西碰的他很疼。

警卫崩着脸,严肃的告诉他规矩。

他年纪不大,有一头褐色的头发和很深的燕窝,不是东方人。

“这里禁止大声说话,和打开陌生的门。”

“抱歉。”

被告知是自己先不礼貌的弗勒佐乖乖道了歉。

他跟警卫向前,穿过一个灰色的走廊,墙边贴着写了黑色字母的黄线。

弗勒佐习惯性的去读看见的字,他喜欢这种从记忆中抽取东西的感觉。

他一时说不出这种文字的名字,只能读懂意思,内容和警卫说的差不多。

‘机密设施内部禁止喧嚣,禁止奔跑,禁止前往不属于自己巡逻领域的门,禁止和研究人员交流,禁止将设施内的物件带离,违者将直接射杀。’

弗勒佐小声读出来,然后问。

“这是谁写的?”

警卫见他认识这些字,有些意外,随后他第一次仔细去看男孩的五官。

“你是混血儿?”

“我是欧亚混血。”

虽然这么回答,但其实弗勒佐对此一头雾水。

司各特和他解释过混血儿的意思,大概就是不同人种的结晶。

——“意思是你的父母是不同的人种,爸爸是亚洲人,妈妈是欧洲人,或者反过来。”

‘爸爸’‘妈妈’,相当陌生的词汇。

但如果将其替换成‘家人’,弗勒佐就更能理解了,可能是他先学习了‘家人’这个词的原因。

“欧亚?欧亚的国家可太多了,具体是什么?”

这名警卫才来这不久,同事们都太严肃了,他憋的很辛苦,现在终于遇到单独出任务的机会,再加上对象是个孩子,于是装了一下就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爱尔兰血统和东方血统。”

弗勒佐对混血并不感兴趣,他更好奇语言,于是指着字条问。

“上面的是哪种语言?”

“德语,因为这所设施的警卫大多是从德国招来的,这些字是那些该死的上层写给我们看的,等等,你不知道语言的名字?”警卫狐疑:“那你是怎么念出来的?”

“不知道。”弗勒佐实话实说。

他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很多文字。

海里又没有文字。

年轻的德国警卫还想问点什么,却突然听到拐角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意识到那边有人后,他立刻给弗勒佐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昂头挺胸,假装自己在认真工作。

弗勒佐:?

小孩决定自己求证,于是在警卫没反应过来前快跑几步,想看看拐角那边有什么能让人瞬间安静的诀窍。

迎接他的是整齐的抬枪声。

这也是一队警卫,数量比门口的要少一点,但严肃程度却丝毫不差。

那些人押送着七八个推车,上面放置着巨大的棺材形的透明壳子,里面都躺着昏迷的人。

以弗勒佐的视角,刚好能抬头看见队伍最前的一具。

那是个身材纤细的女性,有一头璀璨的金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脖子上挂着一个很高的老式相机。下端抵着她的胸脯,相机头的位置卡在透明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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