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唔、什么...”
孟筠枝下意识问出声,却是启唇给了他方便。
男人唇舌长驱直入,勾着缠着,不让她退离分毫。
顾凛忱的吻向来霸道强势,凶狠得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样。
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双手下意识地推拒,却被他单手扣住,反剪至后腰处。
这样的姿势,让她不得不挺身迎向他。
少女身上那单薄的里衣已经松了领口,杏粉色小衣的系带也不知在何时松开,摇摇欲坠。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一勾,滑腻瓷白的春光便饱览无余。
孟筠枝心跳得飞快,桃花眸里蕴着水汽,迷离娇媚。
“...顾、唔...顾凛忱...”
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
她分明感觉到,这样的亲密,和以前的不一样。
不是她带着目的的勾引,也不是她克制着告诫自己别被短暂的温柔小意冲昏了头脑。
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直接的互相吸引。
顾凛忱单手扣住她的腰将人微微抬抱起,扯过一旁的巾帕垫在自己膝上,复又抱着她坐下。
宽阔的身躯将她牢牢拢住,湿热的吻沿着脸颊来到她颈侧,唇瓣张合,直接含住那小巧的耳珠。
“姎姎喜欢吗?”
嗓音低哑,压抑着明显的慾。
孟筠枝答不出来。
他稍稍松开了她,却还未等她|口耑|了气,低首便直接衔住娇盈雪脯上的那抹红痣。
“唔...”
娇娇软软的低吟入耳,顾凛忱似是勾了勾唇,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姎姎是喜欢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怎么样能更让她情動,怎么样能让她更沉淪,他早已熟知。
他说过的,他比她更熟悉了解她的身体。
热意由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孟筠枝整个人软在他怀中,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响起,神思再不复清明。
直至恍惚间,亵裳被一把拉下,微凉中一抹热烫袭来。
孟筠枝陡然清醒,娇着嗓子叫出声,“顾凛忱...”
“嗯,我在。”
她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
男人小臂上劲筋突起,腕骨凌厉又强硬,不是她这点力气就能阻挡的。
他低头又来吻她,“姎姎也想了,是不是?”
她被他抱在膝上,带着薄茧的长指肆无忌惮。
便是春日里最拂人心弦的湖水也不过如此。
孟筠枝羞得满脸通红,抿着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顾凛忱将人拢紧了些,吻她的耳珠,“放心,不会真的来。”
虽然他确实很想。
少女薄衫落肩,细腰软在他怀中,肌肤白皙得没有半点瑕疵,任由他在上边落下点点斑驳。
眼尾泛着粉,娇媚天成,只需要轻轻撩眸,就能轻而易举勾去他的理智。
更何况...
这是在她长久居住过的闺房之中。
孟府修缮,原有的格局未变。
房间还是以前那个房间。
他曾无数次倚在墙头,看着她在这里抚琴、看书、写字。
一想到这儿,顾凛忱按住她后腰的那只手上青筋暴起,黑眸被情慾侵染,凛冽且极具攻击性。
孟筠枝紧张,本能地摇头。
他明显感觉到,隐于亵裳之中的那只手行径放缓了些。
却仍是让她盈满了泪,一塌糊涂。
“放轻松。”
他低声哄着,以吻安抚她的情绪。
腰肢微扬,却又被他禁锢住。
孟筠枝咬着唇,在他怀中哭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将人松开。
温热的吻一点点落在她脸侧和唇角,哑着嗓子问她,“姎姎可还满意?”
孟筠枝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满身的疲倦,整个人热烘烘的,窝在他怀里没有回答。
很累。
许久未曾这样,她累得不行。
顾凛忱将那张已经荒唐得不像样子的巾帕抽出,这才抱着人去了床榻上。
男人眉眼间的浓慾尚未散去,五官深邃,因为隐忍着,让人觉得很不好接近。
可看向她的目光里却像是有翻涌不息的情愫一般。
孟筠枝不知在想什么,抬手抚上他高挺的鼻梁,柔软的指腹一点点顺着那凌厉的线条抚下来。
顾凛忱覆在她身上,双臂撑在她身侧,任由她动作。
如此温柔小意的时刻,他却听到她说,“顾凛忱。”
“我看书里写,男人憋久了,是不是就...唔!”
她话还没说完,顾凛忱已经察觉出她的意思。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脸颊,眼神危险,“找死是不是。”
这声威胁过于扎实,孟筠枝猛地清醒了些,摇头,“我不说了。”
可她被他掐住脸,摇头也摆脱不了。
顾凛忱坐在床榻边,另一只手循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线逡巡,温热的掌心最终落在她柔韧紧致的腰肢上。
轻拍了拍,威胁的意味明显,“没关系,姎姎想说便说。”
“毕竟待成了亲,你应是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孟筠枝心里直发毛,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在不知不觉间捋了老虎须。
他在这种事上是如何的强势、如何的食髓知味,她再清楚不过。
许是清净日子过久了,让她忘了之前在顾府时,她是如何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来的日子。
思及此,她小心翼翼拉过锦被,将自己盖住,认怂地往里侧缩了缩。
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就这么望着他,还带着歡愉过后的疲惫。
顾凛忱倒是没再逗她,大掌一挥,掌风熄了旁侧的烛火,低声道,“睡吧。”“什...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