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沈家人也回去了，慕以琛拿了专业书就着江余玉记的笔记给沈昭昭讲课。

“你不去看奶奶吗？”沈昭昭拿起旁边削好切块的水果啃了一口，眼珠子左右转悠，一看就是打着小算盘，打算撵人。

“奶奶让我过来陪你。”慕以琛怎么会不知道沈昭昭的意图呢：“这些天没去学校，专业课落了很多。”

“那我想去看看慕奶奶！”沈昭昭鞋都不穿了，满脑子都是知识，就要往门口蹦跶，被人拽着后脖颈拽了回来。

慕以琛无奈地放下书本：“我跟你一起过去，先把鞋穿上。”

沈昭昭有时候激动了就爱赤脚到处跑，这间病房里铺满了毛毯，沈昭昭坐下来穿着鞋袜，慕以琛将旁边的书本收拾好放在桌子上。

沈昭昭有些愧疚：“我们可以明天再学。”

“好。”慕以琛就等他这句话，故意磨磨蹭蹭的收拾。

沈昭昭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但是终于逃脱学习魔爪的她也没多想，跟在慕以琛的身后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慕奶奶显然是没想到这么晚了沈昭昭和慕以琛还过来了，手里捏着一张全家福，正在絮絮叨叨。

“孩子长大了，都好……”

房门大开，沈昭昭探出了一个脑袋：“慕奶奶！”

慕奶奶放下了照片，慕以琛的扫过那张照片，爸爸妈妈和奶奶还有年幼的自己。

那是最后一年，父母双全拍下的照片了。

沈昭昭也看到了那张照片。

五岁的慕以琛，眼睛像葡萄一样又黑又亮，脸上还有婴儿肥，手上还比着一个剪刀手。

在慕奶奶病房里呆了会儿，慕以琛跟沈昭昭到了走廊上，慕以琛晚上会在慕奶奶病房陪床。

“你来京都这么久，还没见你回去给你爸妈扫过墓呢？”沈昭昭有些尴尬地提起这个话头。

京都到a市来回起码都要三四天，以前没时间，现在吗……

“现在上学应该是凑不出这个时间，暑假的时候去a市扫墓吧，我也想去a市看看！”沈昭昭加上最后一句，才不是想陪人回去呢。

看着别别扭扭的沈昭昭，慕以琛点头：“好啊，暑假带你回去。”

回去见家长。

看着慕以琛这个笑容，沈昭昭读出了荡漾的感觉。

“行吧，你早点休息。”

“好，晚安。”慕以琛轻轻地说，低头温柔地注视着沈昭昭。

沈昭昭抿了抿唇有点脸热：“晚安。”

看着她逃一样跑走的身影，慕以琛无奈：“慢点，待会儿摔了。”

“嘭。”沈昭昭左脚绊右脚，给了自己一个大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