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砸本子,捋人物(大量《暮春》剧情,不喜勿购)(2 / 2)

择日走红 宋不留春 329 字 2个月前

震惊,茫然,疑惑……

陆严河这一刻没忍住站在一个置身事外的角度,看着他们几个人,他们几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变了,专注,集中,沉浸在自己的剧情线和视角里。

他心想,都说他天赋高,是天才,在这里的哪一个人不是呢?

每一个人入戏的状态都让陆严河感到不可思议。

……

孔繁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起了几分懊悔:“我干出了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因为对孟白那点隐秘的嫉妒,我把孟白偷偷跟踪和偷拍左兰兰母亲的事情告诉了左兰兰,我知道,这件事让左兰兰知道了,孟白肯定有麻烦。”

左兰兰眼眶微红,有泪光盈了出来。

“我去质问我妈妈,她是不是出轨了,跟一个姓孟的男人,她默认了。”左兰兰下颌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我再也不敢面对孟白,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是在我家附近碰到孟白,我的猜测全是错觉和误会,更可怕的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再也不可能跟他正常来往。但是,这个时候,孟白来找我。”

陆严河说:“我希望左兰兰能够跟我一起,将我父亲和她母亲的婚外情扼杀。”

王静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他还愿意跟我说话,这种能够跟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让我冲动之下马上答应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好像比起对我妈妈的愤怒,之前让我更难受的是我以为我跟孟白再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孔繁咬住嘴唇:“孟白和左兰兰不仅没有闹掰,反而常常在课余时间待在一起说话,让我疑惑和不安,我一直为自己的小人行径受到内心的谴责,但我又担心左兰兰告诉孟白,是我私下告诉了左兰兰这件事。”

何晴晴说:“我也发现了孟白和左兰兰关系的变化,实际上,补习班里很多同学都在私下议论,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了,没想到,韩老师突然在这个时候来到教室,把尹月叫了出去,脸色很难看。”

“尹月的作业本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很想你’四个字。”何晴晴说,“韩老师问尹月这是打算给哪个男生的,尹月脸色都变了,说这不是写给别人的,韩老师却把她爸爸叫过来了。她爸爸就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到了我们班上,质问哪个男生敢打他女儿的主意,然后,就看到了孟白和于琅,她爸爸仿佛失控一般冲到他们面前,问是不是他们。”

孔繁:“我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严河:“我看到尹月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眼泪流满了整张脸,经历着最激烈的情绪,她冲进了教室,告诉所有人,那是她写给她妈妈的!”

孔繁:“他竟然冲过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尹月打了一巴掌!我怒火中烧,凭什么尹月要被这样一个父亲残忍对待!我冲了上去,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陆严河:“尹月父亲打尹月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我的父亲,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冲上去揍了尹月的父亲一拳!”

……

“我和孟白都被狠狠地训了一顿,也被罚去操场跑圈。”

何晴晴很愤怒:“我跟左兰兰都说尹月的父亲对尹月动手,活该,结果我们也被罚了。尹月的父亲被他们打了两拳,被韩老师劝了两句,他叫尹月跟他一起回去,韩老师却说等会儿有重要知识点布置,让尹月上完课再走。他这才自己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孔繁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尹月也跟了过来,跟我们一起跑圈。”

陆严河抬起头看向他们。

他们也抬起了头,互相看着。

他们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跑得很累,大汗淋漓,我们躺在操场上,谁都没有说话,但却在这一刻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可思议的亲近。”何晴晴说,“在我们的询问下,尹月讲了她父母的事情,又说,她很羡慕孟白面对父亲的勇气和无畏。”

陆严河说:“我犹豫了一下,把我父亲出轨的事情说了,告诉了他们,我跟我父亲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打我巴掌的原因。”

孔繁:“我顿时就反应了过来,意识到是孟白的父亲和左兰兰的母亲出轨了。”

王静说:“我看到于琅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知道于琅已经猜到了,于是承认了这件事。”

秘密的交换,让他们刚有些亲近起来的那种感觉,又覆盖上了一层难以形容的沉重。

尹月忽然说:“我们来帮忙,让他们结束。”

然而,第二天,尹月却没有出现在补习学校,她请假了。

孔繁说:“我们都很担心尹月的状况,给她打电话、发消息,都杳无音讯,我们想去找她,但是我们没有人知道尹月家住在哪儿,只能白担心。”

陆严河说:“我父亲突然跟我母亲摊牌,说要离婚,家里被我母亲砸得七零八碎。”

王静说:“我母亲告诉我,我马上就要有一个父亲了,我哭着拒绝,她恼羞成怒,将我关进了房间,大声咒骂我不懂体恤她。”

陆严河说:“我深夜从家中离开,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对未来感到茫然、沉重,突然见到了尹月,她身上全是伤,脸上也有。”

“那天晚上回家以后,我被我父亲狠狠打了一顿,我说我要去找我母亲,他发了更大的火,将我锁在屋子里。”严令羽说,“我半夜从窗户爬出来,碰到了孟白。”

陆严河说:“我决定带尹月去找她的母亲,她母亲曾经给她寄过几次东西,她有从她父亲那里偷偷拿到的地址。”

严令羽说:“我们在车站等最早一班的车。”

陆严河说:“于琅突然给我打电话,问尹月的父亲有没有找我,我说没有,他说,尹月父亲刚才找到了他家里,找尹月,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尹月就在我身边,告诉了他我们准备去找尹月的母亲,让他不用担心。”

孔繁说:“之前我见到尹月的父亲,他都像一头凶狠的狮子,但他来找尹月的时候,惊慌失措、满脸恐慌、卑微地问我知不知道尹月在哪儿,问我能不能联系上尹月,他着急得眼眶通红。跟孟白打完电话以后,我就匆匆忙忙准备出门,但我爸妈把我拦下了,他们问我哪儿,我说我要去车站,他们问我去车站做什么,我说我朋友在那儿,我要去见他们。他们却不让我出门,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爸竟然联系了尹月的父亲,告诉了他车站的事情。”

严令羽说:“一夜没有睡,我和孟白上车以后,等着发车,都太困了,可我们都不敢闭眼,直到发车以后,我们才松了口气,可才刚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的时候,车忽然停下了,我看到我父亲在前面挡住了路,这一刻,我万念俱灰。”

……

何晴晴叹了口气,说:“孟白、尹月和于琅都没有再来补习学校,他们消失不见了,学校里慢慢地流传出了很多关于他们的消息,有人说,孟白带着尹月私奔被抓住了,有人说,孟白被尹月父亲送到了派出所,有人说,尹月被她父亲打得遍体鳞伤,她母亲听说以后,赶过来争夺她的抚养权,有人说,孟白的母亲在派出所崩溃大哭……”

王静:“我突然很怕再见到孟白,他没有出现,让我松了口气,有一瞬间,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来补习学校了。孟白的妈妈来我家找过孟白的爸爸,说孟白出事了,但是我妈不肯他离开。我觉得很羞愧,然而,什么都做不了。”

“到了五月份,补习班的最后一次上课,上完这堂课以后,我们这个春季补习班就要结束了,后面就要由夏天的提高班接替。”何晴晴说,“如果想要进入提高班,必须要通过考试,考试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考试开始,看到左兰兰进来,我其实很想问一下她,为什么她能接受孟白的父亲成为她的继父,可是,在那件事发生以后,我跟她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她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开口,直接去了自己的座位。”

王静说:“看到孟白走进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马上低下了头。”

“每一个人都看着我,只有她低着头。”陆严河说,“这一个月的缺席时间里,我经历了我十七年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时间,现在,我需要回到正轨,重新回到补习班,将来通过高考,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带着我母亲离开这座城市。”

严令羽说:“我母亲陪我来到教室外面,她说等我参加完这个考试,就带我离开。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考试,她已经帮我办好了转学手续,我马上将要去往另一座城市。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我需要来参加这个考试,完成我的道别。可能没有人知道当我看到孟白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我内心有多高兴。他们只是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脸上的伤。”

孔繁:“我犹豫了很久,我要不要参加这个考试,我怕见到他们,又怕见不到他们,如果不是我,也许他们就不用经历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也许尹月早就见到了她母亲,不用再被她父亲毒打。我鼓起勇气,走进教室,想抬头去看他们在不在,又不敢抬头,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畏缩过,当我余光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差点就哽咽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

五个人之间沉默了许久。

最后,陆严河看着他们所有人的眼睛,说:“当考试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看到阳光一如既往地从窗外洒进教室,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我看向尹月,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金黄色的阳光里,脸上的伤痕被阳光曝晒,隐去了所有的痕迹,这一刻,我看着她,想起那个拉着她的手奔跑在春风里的夜晚,我是带着她奔向车站去找她的母亲,还是我自己希望乘着这道风,去逃离那个愤怒、难过与绝望的夜晚?我不知道,我只是现在由衷地希望她的未来可以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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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又是费力不讨好的一章,可是,作为一本写到这个份上的,我必须要把这一章写出来。又是长达四五个小时的、效率极低的写作,我去睡觉了,很累,明天不一定有两更了,等我睡醒再说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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