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兰(2 / 2)

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三年,母亲得了抑郁症。在一个压抑的阴雨天,母亲平静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一年,阿兰十五岁,等她高高兴兴的从学校回来,看见的只有在家里翻箱倒柜找钱的继父,还有客厅里母亲冰冷的身体。

阿兰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昏昏沉沉的在床在躺了三四天,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装修非常华丽的房间里了。有人告诉她,继父为了清抵赌债把她送给了一家私人会所。

在这里她从来没有想过逃跑,因为就算跑出去自己也无处可去。

从十五岁到十八岁,三年的时间里她和其他十多个少女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文学、戏曲、历史,芭蕾、书法、钢琴,包括礼仪谈吐,她们受到的教育甚至要远远超过普通的同龄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一个科目叫做“取悦”。没错,她们是私人会所培养的取悦工具,有朝一日都要送出去,送给那些值得投资和拉拢的贵客。

阿兰早就知道自己的路,但她并不反感。或许是因为母亲的病,那种压抑的生活她不愿意再去经历一次,什么爱什么情,哪有自己舒心重要?

十八岁开始的三年间,就算私人会所像吸血虫一样附着在她身上,但她照样赚的盆满钵满,各种奢侈的享受,阿兰自问绝不逊色于普通的富家小姐,终于她遇见了沈博山。

沈博山是私人会所派下来的‘任务’,接近他、取悦他,然后替出钱的老板牵线搭桥,有人想结识沈博山这个医生,据说他原来是个公家医院的一个主任级别,后来辞职下海,开了自己的私人诊所。

沈博山很花心,爱去酒吧夜店,但是在阿兰的一番巧遇和主动进攻下,不到半个月就做上了沈博山的情妇。

“我知道,他有老婆。”阿兰的语气很平淡。

私人会所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可阿兰却没有及时找借口离开他,直到沈博山在捞鱼潭那条小路上,亲手替她拧开一瓶加了料的矿泉水。

阿兰其实早就得到了风声,沈博山的老婆家里后台很硬,得知阿兰这个情妇的存在后,只给了沈博山两条路,要么她派人动手,要么由沈博山亲自动手。

“我不恨他,没有结果的感情和一眼望到头的生活,我都腻了。”

保安室就在马路对面了,陈方几次想插嘴都忍了回去,听了阿兰最后的这一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给自己点了支烟。

“小屁孩儿坐远点!”把苏苏撵到了一边儿,陈方使劲儿嘬了一口烟,烦躁道:“掌灯人挨枪子也得玩儿完!”

“我最多能帮你报个案。”朝着街对面一努嘴,“喏,现成的片儿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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