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鬼，你想害死我吗？”

姜离语气中的冷硬与拒人于千里之外，如同一把利剑，刺穿捣蛋鬼敏感的内心。

她银牙紧咬，不去管姜离说什么，执意先带姜离离开这里。

“脱离先祖魔道，我必死无疑。你若想要害死我，不如在这里直接一刀杀了我。”

“有洒家在，没人能伤害你。”

姜离摇头，“你保护不了我。要杀我的力量，来自外道。”

面具后的捣蛋鬼，双瞳睁大。

姜离继续道：“我若跟你走，你会把我软禁在三绝门，禁制任何人与我接触。然后拼尽一切手段，查清楚那所谓的外道。”

“是的，被软禁在三绝门，我或许此生安全无忧。但那中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捣蛋鬼咬牙道：“就算是外道的力量，洒家也能保护你。”

“以保护的名义将我软禁吗？或许，还可以趁机将我彻底完全霸占，连仙仪，娉婷，清影，轻轻她们都隔绝在外。真是打得好算盘。”

捣蛋鬼受不了姜离这种冷嘲热讽。

她释放法力，准备先把姜离控制住。

总之，不能再让姜离脱离自己的视线。

就算被他误会也无所谓了，捣蛋鬼受够了找不到他，日日夜夜为他担心的日子。

姜离说了几个地点，让捣蛋鬼的动作为之一顿。

因为，姜离说的那些地点，都是这几日，捣蛋鬼的藏身之地。

甚至，后面说的地点，还是捣蛋鬼计划的撤退路线。

这说明，姜离早就知道捣蛋鬼来了，捣蛋鬼的一切行动都在先祖魔道的监控之中。甚至，连捣蛋鬼如何撤退，先祖魔道也了如指掌。

果然，姜离继续说道：“先祖魔道的大宗师，早就知道你来了。是我央求他们，给我一个与你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他们才同意，让我下山，与你说这么多。”

“你若不肯交流，执意对我出手。他们也就不会再迟疑，下一刻就会发出雷霆一击。”

捣蛋鬼冷笑道：“洒家会怕他们。”

姜离道：“你是大宗师，自然不怕。我只是区区化气境，随便一点大宗师战斗的余波，就能让我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洒家会保护你的。”

“可我会主动寻死！”姜离语气决绝如寒冰。

“被你带走，不如一死了之。你能阻止我一时，能阻止我一世吗？你根本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就自以为是的为我好。你不知道，我若真的被你带回去，只会落得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面具后，捣蛋鬼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姜离，你要逼死洒家吗？”

“呵呵！”

姜离冷笑。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是你想逼死我。”

“我原本可以不下山的，你的真气分身也找不到我。是我主动要求下山，实际上就是将我的生死，寄在你的一念之间。”

“我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