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设定，异能是可以移植的，秦语堂的话让她不得不想到了某种非常恐怖的可能性。

如果宋桥真的是被这样一个机构拐走了，那他对晴阳莫名的恨意，扭曲的心理似乎都能得到解释。

她甚至想到了很久远，见他的第一面，前一秒还是个人畜无害的天使模样，下一秒却直接把一人穿喉。

在杀那人之前，似乎还说了点什么。

沈云舒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仔细辨认了一会，才意识到，是联络器那边秦语堂的声音，他似乎有几分着急。

“喂？你还在吗？喂？”

“嗯……在！”沈云舒急急忙忙地回应了一声，又迫不及待地继续问道，“你之后他在晴阳的事情你还查到了什么吗？”

霍白见过他，说明他肯定逃出来过。

那边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阵，那边响起的声音似乎有几分无奈。

“确实查到了一点，他行事高调的杀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据说在晴阳那边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由于他杀人风格太鲜明，很多人都还记得他，只是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沉寂了一段时间。”

“现在知道了，是杀到华阳来了。”

秦语堂用那种性冷淡的语气偶尔蹦出一句玩笑，经常能让沈云舒感到几分诡异的好笑。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笑不出来一点。

“秦语堂。”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复仇。”

不管是晴阳还是华阳，杀的都是高层，说明他要复仇的就是这些人，

既然如此，那在沈云舒可怕的猜想中，事情的恐怖诡谲程度似乎更上一层楼。

更让人感到心惊的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世界烂透了的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秦语堂没有沈云舒这样的上帝视角，所以听到沈云舒这句话后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与沈云舒不同的是，他对这个世界的人心更了解几分，所以当他反应过来后，一层一层的虚汗早已爬满他的全身。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他把人杀了后，基地里的人是什么反应？”

秦语堂回忆着这几日基地里的氛围，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认为杀的好，因为这几个死的都是平常本身名声就不太好的。

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死状都非常凄惨，最重要的是，被杀死的人，第二天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都会被爆出来，不出所料的，全部都是烂人。”

“所以现在基地高层的公信力流失的十分严重，甚至他被人称为‘无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