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应该是秦语堂。

点开一看，果然如此。

沈云舒迅速按下接通：“喂，是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他们之间已经熟稔到完全不用客套，所以沈云舒直接就是开门见山。

那边安静了一会，才回了一个低低的嗯。

“查到了一点眉目，但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是真的，大部分来源于一些人的听说。”

沈云舒郑重地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秦语堂那边才开始慢慢说起最近调查出的事情。

首先是上次沈云舒拜托他调查的宋桥的事情。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宋桥干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了，整个基地早已是风言风语。

因为宋桥杀的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基地中心管理层好几个叫的上名字的“大人物”。

上次听程十鸢随口骂道那些人是神经病，她以为顶多是什么基地里的地痞流氓，没想到会是“上面”的人。

“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涉及到的势力范围比较广比较隐秘，所以大家也只敢偷偷讨论，不太敢光明正大地说。”

就连这些信息都是秦语堂亲自去黑市里买来的，不过他没有向沈云舒说这些。

只是语气如常，十分平静。

“那他杀了几个？分别是什么身份的人？查到了他杀这些人是为什么吗？”

如今宋桥早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按道理来说她也没理由再去管这些事情，但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

笑话，敢去要了那些人的命的人物，实力还非同寻常般的强，沈云舒不怀疑他是原著中的什么重要角色才奇了怪了。

甚至之前她心生歹念把人弄回来也是因为觉得他可能和原著剧情有什么关系，知道些什么。

但没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而且被她一放出去就开始杀人，这让她不禁感到悚然，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起下一个不会就是她吧。

然而接下来秦语堂的话才是把她心中的不详预感推到了顶尖。

“根据目前最多的说法，应该是已经杀了三个，身份不太清楚，但无一例外都是华阳高层中的人，至于为什么就更不知道了。”

“这人行事虽然十分高调，每杀一个就会在现场留下一个雪花的印记，但做事十分谨慎，目前整个基地都是他的通缉令，说明人至今没有被抓到。”

雪花？

秦语堂剩下的话语她都听不太真切了，除了雪花二字反复在她脑子里响起。

为什么会是雪花？

她突然想起那晚随口给他取了个外号他表现出的奇怪反应，甚至后面对雪这个字都非同一般的敏感。

为什么？是和他的过去有关吗？

霍白曾经说过，他在晴阳看到过宋桥，说明宋桥很有可能就是从晴阳过来的，那么他究竟在晴阳发生过什么？

一切一切的疑点如断了线的片段开始在她脑子里闪过，每一处都那么可疑，但每一处又难以找到一个具体的缘由连接起来。

她知道，她一定是缺少最关键的东西。

“秦语堂。”

“嗯？”

“你有查过他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