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不解：“为什么是在很早之前就有联系？”

“因为段烨已经将东西给了唐陆合。但在实验阶段的程序，一旦启动，就不会看到相应的代码。他如果想强行停止，我这边就会有记录。”

墨清明白了：“所以他一定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将那些代码弄到手了。”

唐岐点点头：“你真聪明。”

但是墨清即使被夸了也完全高兴不起来：“他们既然早就将一切准备好了，为什么要现在还没有行动？”

“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实验的最尾端。这个时候我想要再设计一个已经没有可能了。”

墨清此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你有解决的办法吗？”

唐岐也是沉默良久才道：“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阻止唐陆合的方法，就是破解我自己设计的防护网。如此以来，它就相当于报废了。唐陆合不会用一个已经被摧毁的代码。没有任何意义。”

“那如果它被摧毁了，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唐岐看着她，突然问道：“阿清。你是在关心我吗？”

墨清又一段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竟然还在关心这个。

“唐岐。你认真的吗？”

唐岐点头：“很认真。”

“我得罪过你的母亲，你的弟弟，你的父亲，没有了你的保护，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唐岐听了这个回答之后，肉眼可见的有些失落：“这样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担心，即使我被扳倒，我也会为你准备好一切。”

他见她还看着他，问道：“你不相信我吗？”

墨清摇摇头：“唐岐。”

“嗯？”

“你喜欢我吗？”

唐岐闻言苦笑：“你的问题让我好伤心。”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什么都不懂，你说的东西我很多都不明白，也不像高小姐那样能帮上你的忙。唯一说得过去的是我长得还不错，但你身边也不缺美女。”

唐岐弯下腰看着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墨清低着头，声音近乎嘟囔，带着满满的失落：“我刚刚研究了那个东西很长时间，什么都没研究出来。”

唐岐伸出手轻抚在她的脸上：“你知道希思克利夫，也知道安娜.卡列尼娜，你说你最喜欢的小说家是埃勒里.奎因，我也很喜欢他。”

墨清不明白，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懂的很多。也很聪明。我每次和你待在一起，即使只是平常的聊天都会觉得很开心。不要因为不懂这些东西难过，我想没有人会在聊天的时候说Web页面交互与Cookie会话控制吧。”

“那是什么？”

“一种电脑程序语言。很枯燥，不用在意。总之你要知道，你很迷人，不止是你的样貌，还有你的知识，以及你稳定的性格，都很迷人。”

墨清的眼眸有了一些变化：“唐岐。”

“嗯？”

“你有一点变了。”

唐岐心头一惊，有些紧张地问：“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墨清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变得我有一点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