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岐笑了笑：“好。”

“但我也不想输，因为会影响心情。”

“我明白。”

“但我也不想赢得太容易，会没有成就感。”

唐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一局棋下了相当长的时间。唐岐完全按照墨清的要求来，并没有让她赢的太容易，但即使赢了，墨清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唐岐收起棋子：“你不爱这个就不要学了，我们聊点你感兴趣的。”

墨清立刻就猜到了他指什么：“你调查到了什么？”

唐岐将桌上的棋子全部收好后，就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依次摆好。

在看到最开始那几个人后，墨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在看到其中一个穿着暗红色短袖，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后，她的手忍不住遮住了眼睛，头几乎贴到了桌子上。

唐岐伸出手：“抱歉。我知道你现在看着这些人很难受。但我得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墨清缓了一会才道：“我明白。”

她抬起手指着其中一个人：“他经常到我家里来，对我......”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唐岐拿出笔纸：“说不出来就写下来，如果实在不行今天就算了，等你能接受一点了再说。”

墨清摇摇头，拿起了笔。

总归是要面对的，即使往后推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写得很慢，每写一句话她都要思考很长时间。

唐岐就坐在她的旁边，轻声安慰。

等墨清写完后，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无力地靠在唐岐怀里：“好恶心。”

“恶心的是他们，不是你。”

“这件事以后我是不是就观众就没有秘密了？”

“别担心，阿清，不会有人认为是你的错。这件事之后，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你如果不想面对他们就不面对。不想工作就不工作。等你整理好了心情，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再说。”

“唐岐。”

“嗯？”

“谢谢。”

唐岐低下头，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好。”

毕竟天色还是太晚，墨清很快就睡着了。

唐岐将她抱到床上后，就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

这些是他在墨清出生的那个镇子里调查到的。

那个镇子不大，而且大部分都是已经有些年纪的老人。

他们没有别的兴趣，就是喜欢和年轻人聊八卦。

他派去的人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调查到了经常出入墨清家里的人的名单。

他原以为这些人大部分应该是冲着贺兰芸去的，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伤害过墨清。

这些人有的是普通的上班族，有的是商店的老板，大多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有了家属，平时看着相当正常，但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着这种事。

“真恶心。”

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