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纯度就是肌肉截杀修道者的黑袍人(1 / 2)

“胆大包天”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诠释范武如今的作死行为。

在一众主殿外边修道者与诡物们的眼中,范武简直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先前的那些被城皇老爷处决掉的心术不正的修道者,他们的鬼魂可是还在阴差们的收魂伞里啊!

这个奇怪的道士……

难道没有意识到神只是不可亵渎的吗?

哪怕眼前这位只是一府的城皇,可那仍然是一尊神只啊!

是高高在上的仙神!

整个城皇府庙都安静到针落可闻,每个人都不敢大口喘气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从而遭到城皇迁怒。

那喊冤都没地喊!

主殿内的冲衡子、陈篆等人,则是彻底的大脑宕机,他们脸上那一丝丝期待,凝固住了,神情也僵硬住了。

可若是让他们立即与范武撇清干系,他们又觉得自己或许做不到。

毕竟如果不是有范道长这层关系……

他们何德何能会有这般待遇?

做人。

得懂得感恩。

尤其是陈篆与陈小小这对父女,他们可是被范武救过的,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忘恩负义行为。

他们在这短短的一刹那光阴里。

脑海就闪过了万千的思绪。

最终。

在他们万分紧张的情绪下,应河府城皇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愤怒,也没有半分的不满。

她的声音,听不出是何性别,悠悠地响起:“你很特殊……特殊到吾这应河府城皇,都看不清你的根底。”

这句话,应河府城皇只对范武一人说,其余人是听不见的。

下一句话,应河府城皇才是对所有人说。

“通过日积月累的不断锤炼,通过比玄铁还要坚韧的意志……即可将一双普普通通的拳头,锤炼成足以镇碎一切魑魅魍魉的铁拳。”

“至于……镇杀神佛?”

应河府城皇在这里顿了顿,随后声音继续响起:“也不是不可行。”

“神。”

“佛。”

“亦是会‘死’!”

“如若你生前积善无数,死后被万民歌颂的话,有很大概率会被敕封为阴神,受万民香火,到时你便是一尊神只。”

“而身为一尊神只的你,也将拥有镇杀神佛的力量。”

“如此回答。”

“可否满意?”

所有人都在担心,范武会不会祸从口出遭到惩罚,唯独只有范武并不担心。

他咧起的笑容满是自信,说道:“大概知晓了。但,或许我并不需要做个大善人,就能达到那个地步。”

应河府城皇似乎在注视着范武,她将注意力,挪在范武傍在旁边的断魔雄剑上。

她没有反驳。

能被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赠予断魔雄剑之人,能让她一尊府城城皇都看不出具体根底之人,定然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存在。

她很确信。

“吾信。”应河府城皇,简骇地回应了两个字。

这一刻。

无论是内心忐忑不安的冲衡子等人,还是主殿之外的一众修道者与诡物。

都惊了!

他们震惊于……这位应河府的城皇,居然以一种有点类似侃家常的语气,与这个胆大包天的奇怪道士对话。

他们震惊于……范武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渎神言论,竟然没有被降下罪罚。

他们震惊于……范武说出更为大逆不道的话的时候,这位应河府城皇竟然说出“吾信”这两个字!

这……

嘶!

所有人与诡物在这一刻集体宕机,大脑无法让他们处理这么复杂的信息。

他们只知道范武活下来了。

只知道范武屁事没有。

一旁的陈篆,更是有种如释重负感,他不由得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或许。

只能庆幸认识了范道长,是自己这段人生中,运气最好的一刻。

说出那般话。

城皇老爷不仅没计较,甚至还认同范道长的话!

什么概念!

四舍五入,就是应河府的城皇,都给范道长一个面子啊!

天啊!

“道……道长,您为什么这都没事啊?我还以为……今天就要随着道长您一起……唔唔唔!

年龄不大的陈小小因为受到的震撼过大,以至于脱口而出的话都不过脑子。

吓得陈篆立即反应过来。

他一把抓起一根烤猪蹄,强行塞入女儿的嘴里。

把她不过脑的话给强行打断。

只可惜。

他堵的有点晚了。

哪怕陈小小完整的一句话并没有说完,可范武还是猜得出她想说什么。

范武回应道:“只要你的纯度足够,你就能直面神诡,都巍然不动。”

“纯……纯度?”这会儿,连被吓出满头冷汗的陈篆,也呆住了一下。

这……这是一个什么新鲜的词汇?

他怎么从未听闻?

“纯度。”

“就是肌肉!”

范武的笑容分外狰狞。

……

当城皇寿诞结束,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了。

范武虽然没有向应河府城皇询问修道方面之事。

但是,能在寿诞上胡吃海喝一大顿。

对他而言,也算是一次收获了吧。

毕竟他的饭量不是一般的夸张,范武单单是自己一个人,就吃下不下于十个彪形大汉的份量,当时又惊呆了一众人。

当范武牵着老青牛离开时,嘴里是叼着一根,颇为小巧的牙签。

昨夜,就连老青牛都被城皇府庙好好款待了一番,各种上等草料吃到它吃不下为止。

不得不说。

应河府的城皇府庙的待客之道,范武觉得还是非常不错的。

下次再来!

而冲衡子以及陈篆等人,都跟随在他的身后。

当城皇老爷回归了阴曹。

当其余的修道者们,怀着复杂的心思离开府庙,他们望向范武等人,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

这才爆出前所未有的喧哗。

“此人究竟干了什么事情?怎会让城皇老爷对他如此的容忍,如此的器重?他……莫不是城皇老爷,生前的后代子孙吧?”

“嘘!你小子这等诽谤城皇老爷的鬼话都敢说?就不怕落得那些心术不正的修道者一样下场?”

“或许……是因为那个奇怪的道士实力很强大,所以才会受到城皇老爷这般器重吧?”

“不得不承认,虽说没有见过此人出手,但光凭那一身杀气,就知道他很不凡。”

“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竟还能够活得好好的,太匪夷所思了!”

“城皇老爷说,只要积善够多,就能位列仙班,不知是不是真的。”

“嘶!那得积好几辈子的善德吧?”

“……”

一众或是互相认识、或是互相不认识的修道者,他们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们议论的核心人物,毫无疑问。

就是范武!

因为范武昨晚所说的话,完全颠覆了他们这些人,对于“胆大妄为”这个词汇的认知。

就连钦天司之中的众人。

也是颇为惊叹。

“百户大人,那位囚龙观的范道长……一直都这般不敬鬼神的吗?”

一名钦天司总旗官难以掩饰语气之中携带者的震撼:“他可是当面对着一尊城皇说出那般话,那是何等勇气啊?”

“而且……范道长他是个道士呀!一个敢对城皇老爷出言不逊之人,他有可能是杀人狂魔、有可能是邪神信徒。但……”

总旗官挠了挠头:“但那位范道长一看就是一个从正经道观出来的道长,按理来说他不应该非常敬重鬼神的吗?”

龙胜嘴角抽搐,范武昨晚的话,至今都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回荡。

他怎么知道那位范道长,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奇人?

他对范武的了解,仅限于白鹤县的那次飞鸽传书。

除此之外。

他对范武就没有别的了解了。

甚至,别说是他们这些修道者了,就连城皇府庙里的那些阴差,都对昨晚发生之事很是上心。

尤其是阴差黄三。

它身为应河府所有阴差里面,唯一一个算是认识范武的阴差,早已被其它的阴差们团团围住。

七嘴八舌的提问。

在黄三耳边乍响。

它只能逐个逐个地耐心回答道:“那个道士?你是怎么称呼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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