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陆老泉改变了面容，否则他会被人惦记，成为让人讨厌的形象之一。

毕竟陆老泉还在读研，名不见经传，没有耀眼的成就。

而且，因为他改变了面容，人们无法将他跟代表形意门参加武林风展露头角的形象联系起来。

进入餐馆，坐下之后，陆老泉问：“我爸呢？他会来吗？”

白文曦答道：“他来不了，中午有讲座。”

吃完中饭，几个人回到“灵音山庄”。

等到下午五点，陆一灯才回来。

陆一灯是国学大师，讲话风趣，如沐春风，不会给人带来丝毫的压力。

见过“公公”之后，虞晚月才终于放下心来。

陆一灯听白文曦说，天宝阁收了一些舍利子，笑道：“前些日子，老祖说舍利子是佛修士凝炼的特殊灵骨，它是有生命力的，就像电池一样，能储存和释放能量。从唐宋以后，地球上的灵气基本上耗竭了，所以即便有舍利子，也存不了多少灵能。但是自从灵气复苏之后，情况变得不一样了。原本缺乏元能的舍利子，汲取空气中的灵气后，变成了灵气丰盈的佛宝。

仙家和儒家也有类似的东西。

道门讲，气入骨为仙骨。骨为形体之根本，所以发诸面相，则有所谓“清、奇、古、怪”四种特异；发之于眼，则有目如点漆，或三童四童之说。

最近以来，我家的凌老祖正在组织摸金门的人，满世界挖坟掘墓，搜寻仙人遗骨呢。”

虞晚月听了很惊讶，但是没敢发问。

白文曦问：“你说的是凌灵琦老祖？”

陆一灯点头：“嗯，他手下收拢了上万门人弟子，原本都已经改邪归正，变成考古专业的人员了。最近又开始重操旧业，寻找仙人古墓了。”

“什么仙人古墓？仙人怎么会死？”

“仙人也会遇到天劫，会有三灾九难，即便神魂不灭，肉身也会被舍弃。”

“儒家也有类似舍利子的东西？”

“儒家凝炼的灵机浩气不在体内，而在于他们留下来的着作和遗物中。这些日子，我在故宫博物院研究古物，看了千年前的书法字画，发现其中蕴藏了儒门浩然之气，对于儒修而言有着莫大好处。等我研究完了故宫里的宝贝，还想去全国各地的藏书楼看一看，去名胜古迹有文人墨宝的地方瞧一瞧，或许能有更大的收获。”

陆老泉道：“爸，我记得老夫人收藏了几箱书法作品，都是她年轻时写的，时隔六七百年，不晓得是否汲取灵气变成了墨宝？”

陆一灯眼前一亮：“有道理，我要抽空回去看看。”

陆老泉问：“爸，你这儒修的法门，需要我来继承吗？”

陆一灯摆了摆手，道：“不急于寻找传人。等我修成元婴之后，才会总结儒修体系，然后传给后世子孙。你怕是赶不上了。”

“爸，等你成了大修士之后，能否像祖母一样，凝结出儒门心印？”

“且待将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