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说皇帝,国师到(2 / 2)

姜望坚定了信念。剑神和程颜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姜望简单治愈谢吾行的伤势,并拜托周捕头,通知单琦玉率领着所有黑焰军入城,他要让黑焰军直接驻扎在栖霞街里。

反正栖霞街的住宅大部分都是空的,原本镇守府衙是要修建新街,但各方面原因导致迟迟没有督建。

此刻被姜望购置,自此以后,栖霞街便是独属于浔阳候府的领域。但姜望仍不放心,他唤来莫白袍,封其为黑焰军左副统领,单琦玉则为右副统领,并让莫白袍挑选曾经月满西楼信得过的成员,加入黑焰军,给出能让这些人破境的好处。

毕竟月满西楼里都是资质很差的修士,他们一生都只能停滞在洞冥境界,若能有破境的机会,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好处。

姜望没有盲目的什么人都要,按照莫家兄弟在月满西楼的地位,结识的人本就不多,能信得过的就更少,有西门谙和在前,莫白袍怕是谁也不信了。

但这并不重要,姜望的目的只是尽量多一些人保护童伯,是否忠心反而是次要。

因他会把包括莫白袍、单琦玉在内的黑焰军甲士的实力拔高,有他们震慑,月满西楼那些人只能乖乖听话。

待得以后有机会再重新筛选。仙人抚我顶。姜望破境澡雪后,第一次摸人脑袋。

莫白袍已经破境洞冥巅峰,仙人抚顶的能力效果打了折扣,但也让得莫白袍修为提高,距离澡雪境更进一步,足以让认识莫白袍的月满西楼修士相信自己的确有帮人破境的实力。

经过证实,姜望确信,仙人抚顶能自然拔高洞冥境巅峰修士的道行,但无法助其破境,相对应的,便也能拔高第四境武夫的实力,没有任何副作用。

就跟他们自己修炼出来是一样的。而普通洞冥境修士及第三境以下武夫,都可以做到直接帮人破境。

这是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因此,姜望叮嘱莫白袍道:“只找你曾经信得过的人,如果他们没有答应,就直接解决掉,免得传扬出去。”莫白袍毫不犹豫的点头称是。

姜望看向坐在远处调养生息的谢吾行和荣予鹿,因只是简单治疗,他们更多得靠自己,非是姜望厚此薄彼,而是故意为之。

他想以仙人抚顶拢人,自然要避开谢吾行和荣予鹿,非是不信任,而是没必要。

等待单琦玉率领黑焰军来的期间,姜望搀扶着童伯去了后院。童伯在二十年前便已是洞冥境巅峰修士,他资质显然不高,但也没有很差,只因曾受了伤,落下隐疾,且姜望出生后,一直全身心照顾,再没工夫修行等各方面因素,才让其修为始终停滞不前。

想到曾修补裴皆然三魂残缺,姜望便尝试着治愈童伯的隐疾,让其修为能再上一层楼。

他愈发意识到神国的妙用,以前哪里有想到这些事情,白白浪费了神国,神国很明显不止给他带来了力量,只是姜望从未往更深处挖掘。

都是惫懒两字惹得祸。童伯看着面前的姜望,犹豫道:“有类似甘露这般的符箓确能治愈伤病,甚至神符品秩的符箓能治愈严重的伤势,但也并非即见效果,相比于符箓,金丹治愈伤势的速度会更快。”姜望明白童伯的意思,笑道:“我以前说过,教我修行的老师是柳翩,他的修行方式本就很特殊,出现打破常识的事情,很正常。”他根本就不认识柳翩,但有柳翩当借口,确能解释很多问题。

神国的事情,姜望没办法轻易告诉童伯,他当然相信童伯不会外传,但所谓怀璧其罪,他不能给童伯带来任何危险。

相比于自幼仿佛邻居偶尔串门才会见到的父亲,他对童伯的感情自然更深。

“柳翩啊。”童伯皱眉说道:“他就仿若仙人一般,神秘莫测,没有铸就黄庭,却拥有着极高的修为,他虽经常在垅蝉行走,却又好像没人见过他,他突然出现在苦檀,教你修行,不知是好事坏事。”姜望没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但他也的确对柳翩有些好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把锅给柳翩背。

“老师曾教我一门术法,能提高别人的修为,但只能作用于比自己境界低的,我想哪怕帮您提升微末的修为,也能更有自保之力,今日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姜望蹲在童伯面前,低垂着脑袋,沉声说道:“我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更强,甚至举世无敌,再没有人能欺辱伤害我的家人。”童伯默默看着姜望,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别把自己搞那么累,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早晚也要寿终正寝,最重要的,是你能活得自在,开心。”姜望抬眸,攥住童伯的衣袖,说道:“我在因象城听常祭酒说了些话,有关我父亲的事情,我本不愿想这些,可有些担子,非是我不接,便不会压在我身上。”童伯神情微变,有些怒意在眼眸里升腾,

“他说了什么?”姜望平静说道:“我很清楚,又或是我想多了,但他很大概率是故意的,事实摆在眼前,除非我跟浔阳候府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怎么都避不过去。”童伯沉声说道:“侯爷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件事情确实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姜望淡然笑道:“其实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情,常祭酒讲得很清楚,诸国皇室后裔数百,至今隋境还剩几个?只要皇帝没有达到目的,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结束。”童伯满脸惊恐,慌忙去堵姜望的嘴巴,

“不可提及那位,国师会察觉!”姜望愣了一下。紧跟着便感知到有视线降临浑城。

童伯前所未有的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但那股视线很快就消失了。姜望想到在郡城劝说小鱼的时候,便有觉得哪里很奇怪,原来是国师!

可为何来了又走?姜望隐隐捕捉到什么,当着童伯依旧紧张的面容前,开口说道:“皇帝。”国师的视线再次降临。

这一次逗留了很久,就像是没发现什么问题,只能无奈又退走。童伯人都傻了,我让你别说,你还说?

你是想把我这老骨头直接送走嘛!是嫌我刚才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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