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天呐,我是真该死啊(1 / 2)

“春花秋月何时了?”

好家伙,这不就是在说这场诗会吗?

先是美人,后是山水,这不就是春花秋月吗?

我们刚刚还在感叹,齐王的心里多是一些春花秋月。

你就直接来了一句春花秋月何时了?

你是真不怕齐王拍桌子啊。

毫不夸张地讲,这篇词作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一众文人们惊掉了下巴。

不过下一刻,他们的心便又消沉了下来。

因为后面的三句话,就直接地说明了,这白玉姑娘为什么会对春花秋月无感的原因。

“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月明中。”

她在想家。

哪怕是在此之前,全然不认识白玉的人,也能够感受到这段话里的浓浓愁绪。

而那些对白玉有所了解的人呢,而那些曾经,听闻过一些白玉的事迹的人呢。

则是立刻就想到了,有关于白玉的一则传言。

传言她,本是一个官家女子,只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才流落了风尘。

是啊,我们在这里吟唱春花秋月,可谁又能够想到,那一个人的悲伤思绪呢?

可谁又能够知晓,那一个人的曾经呢?

她是不是,也会因为某一个细节而触景生情呢。

雁飞楼昨晚,是不是吹过东风了?

应该是吧,毕竟梧桐榉总是在吹东风的。

可惜雁飞楼并不是她的家,她的故园,已经流失在明月的月光之下了。

已经不堪回首,不堪思念了。

冷,明明是盛夏的正午,可众人却感受到了无比寂寥的寒冷。

仿佛是东风吹过,吹乱了一片花树。

仿佛是云卷云舒,卷开了一轮寒月。

于是花瓣飘零。

于是月色惨淡。

于是就连李凤心,都忍不住地心痛了一下。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我怎么就忘了。

我怎么就因为她的潇洒和不羁,她的妩媚和风情,而忘了她当下的处境。

她,终归是已经身处青楼了啊。

她,终归是已经身不由己了啊。

都说见字如见人。

所以她的狂字,会不会就是一种自暴和自弃呢?

天呐,我是真该死啊,居然还要让这样的一个女子来给我唱风月。

明明以她的伶仃,根本就不能唱风月。

明明以她的才情,根本就不屑唱风月。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只有白嫡还在念着诗词。

奈何眼下,哪怕是白嫡,都已经想入非非了。

是啊,原来我也并不了解王戊的过去。

所以从前的她,会不会真的是一个官家的小姐呢?

只是因为家破人亡,所以才跑到了丐帮,不得不通过一身的泥土来保全自身。

后来又因为武功大成,所以才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毕竟她既会唱戏,又会作曲,既通音律,又擅诗词。

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可以学得到的。

是啊,是了,所以她现在,应该也是真的在想家了吧。

白嫡想着。

于是他的声音,也在不明不白之间,变得凄凉苦楚了起来。

她的家里,应该也曾有过一片镶着玉石的雕栏。

就像是这碧波台上的凉亭一样。

那些东西还在吗,那些风景还在吗?

可惜啊,无论它们还在不在,如今的王戊都已然变了。

然后这篇词作,便也只剩下最后的一句话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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