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后宫嫔妃怎可能接触得到回鹘国的少将军?
必定是有人在宫外帮忙接应。
可以帮助枭鸿悄无声息混入大晋,而且还可以和柳淑妃关系密切的人,就唯有那样一个。
皇上慢慢吐出那人的名字。
“柳择。”
司马琰沉声说:“实际上小臣早就怀疑朝里藏有回鹘的内应。”
皇上眼色沉沉的看着他。
司马琰:“最初小臣遭到敌兵埋伏,不幸中了毒箭。
那一箭是从背后射的。
那时在小臣的背后,站着的都是我们大晋的将士。”
皇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这事你怎么没有和寡人说过?”
司马琰垂下眼睛,没回答。
皇上定定的看着他。
“你是否也曾怀疑,那支毒箭是寡人派遣人射出的?”
司马琰仍然是不说话。
皇上苦笑一声:“虎毒尚且不食子,在你的眼中,寡人居然连畜牲都不如么?”
司马琰低下头去:“小臣乃定安公之子,皇上切勿乱说。”
皇上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点什么。
可最后究竟是没有将那句“寡人才是你的父亲”说出口。
这一些不是说这一些私事时。
皇上深吸气,压下心中那一些纷乱的情绪,继续说正事儿。
“你怀疑柳择是回鹘安插在大晋朝堂中的内应?最初派遣人暗算你的人也是他?”
司马琰颔首:“恩,从眼下掌握的线索来看,他身上的嫌疑很大。”
皇上:“可你没证据。”
柳择现在身居要职,风头正盛,可他却又是个平和的脾气,从不掐尖要强,因而在大臣们之中的人缘极好。
若没真凭实据便要给他扣个通敌帽子,恐怕会引起大臣们的抗议。
司马琰:“小臣请求搜查柳家,只须柳择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皇上还在犹疑。
司马琰:“如果是没有可以找到证据,全部罪责都由小臣一力承担。”
皇上无奈:“不要说的仿佛寡人非常没有责任感一般,寡人是担心大臣们又要拿此事弹劾你。”
朝里文官跟武官当中本就存在一道天然壁垒。
再加上清河王此人行事偏激乖戾,历来我行我素,不将规矩当回事儿。
朝中的御史们全都将他当作了眼里钉肉里刺。
平时中哪怕他没有干嘛事儿,那一些御史都要在他身上抠出几个错处来。
更不要提他还要带着军队大摇大摆地去搜查文官的宅邸。
这实在就是在戳文官们的肺管子呀!
稍有不慎司马琰就要受千夫所指。
然而司马琰却对此毫不在乎。
“随意他们怎么弹劾,左右他们也就只敢动动嘴皮,有能耐他们来和小臣打一架呀。”
皇上给他这种几乎无赖的模样给搞的哭笑不得。
最后皇上还是同意了清河王的请求。
“搜查柳择的宅邸没有问题,可在找到线索前,尽量别伤人。”
“小臣懂。”
时间紧迫,司马琰没耽误,立即便出宫去了。
此刻梁菲菲还在生产,叫声越发的凄厉。
皇上看了眼紧闭的产室门,轻声对身旁的佐及吩咐道。
“派遣人去将延禧宫封锁起,没寡人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延禧宫。”
佐及心下一凛:”是!”
……
延禧宫内。
柳淑妃仓促写完一封书信,正要命人把书信送出未央宫,叫到兄长的手上,提醒他事可能败露须的早做准备。
然而万福却在此刻着赶忙慌地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