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眼看着她。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说了一些什么,才会将梁少嫔气的早产?”
鹘妃的知梁少嫔早产了,心中既是庆幸,又是懊恼。
庆幸的是梁少嫔肚中的小孩还在,她无需背上一个谋害皇嗣得罪名。
她懊恼的当然也是这一,为什么梁少嫔肚中的小孩还在?怎就不叫她直接流产?!
鹘妃一边抹泪边说。
“嫔妾听闻清河王妃不见了,就拿这事儿去梁少嫔眼前嘴碎了几句,皇上该是知道的,嫔妾头上的疤就是清河王妃所为,嫔妾心中不可能一点疙瘩都没,可嫔妾便就是气一下梁少嫔罢了,嫔妾没有想过真的对她干嘛啊。”
皇上见她顾左右来讲他,摆明了是不愿本分交待。
他淡声道:“寡人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清河王妃在哪里?你要是还是不愿如实交待,寡人只得将你交给清河王处置,你该知道清河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鹘妃再也哭不出了。
她无法相信的看着皇上,想不到这男人居然要将她交给清河王。
清河王那就是个疯子呀!
她如果然的落到了他的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鹘妃慌忙哀求道。
“皇上饶命呀,嫔妾是真的什么全都不知道,求你别将嫔妾交给清河王。”
皇上不想再听她满口谎言,冷冷吩咐。
“传让给清河王,叫他即刻入宫来,就说寡人这里有个知道清河王妃在哪的人。”
佐及领命离开。
鹘妃这下是彻彻底底慌了。
她一路膝行到皇上眼前,抓住他的衣摆哀求道。
“嫔妾说的全都是实话呀,嫔妾压根便不知道清河王妃在哪,即便清河王来了,嫔妾也还是不知道呀,求你别将嫔妾交出,嫔妾到底是你的妃嫔呀,你真的忍心看见嫔妾给其它男人侮辱么?”
皇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神情非常安静。
“你无非是回鹘送来的一件物品罢了,在寡人的眼中,你和那一些贡品没有什么分别。”
鹘妃的身子僵住,表情变的无比难堪。
皇上:“要是你可以安分守己,寡人不介意叫你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可你放着好生的日子不过,非要惹是生非,既这样,那你就的做好承担惹是生非要后果。”
经过一些时间的愣呆后,鹘妃居然笑起,笑无比惨淡。
“什么叫放着好生的日子不过?原来在皇上的眼中,嫔妾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居然还是好的?”
皇上不是不知道鹘妃在宫中过的怎样。
确实,她过的不算多好,可也决对不算多差。
起码在吃穿用度上,从没短缺过她。
只须她可以放宽心,不去在乎四周人的眼神,不去和其它的嫔妃比较,她实际上可以在后宫中过的还不错。
可惜的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上淡淡的说了句。
“你就是没有见过真正生不如死的人而已。”
说完他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挥开她手,往外走去。
不管鹘妃在背后怎么呼叫哭求,他都不曾转过头看过一眼。
见状,佐及默默咂舌,分明鹘妃的出身跟地位都比梁少嫔高的多,可皇上对待梁少嫔的态度,却比鹘妃好太多了。
鹘妃这可真是……
一手好牌给她打的稀烂。
司马琰原先还在满世界找人,听闻皇上有能找到梁苏苏的线索,他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直奔未央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