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宫10年，寡人居然想不起她闺名是什么……”

哪怕如今她死了，在他心中留下的，也就就是一个方德嫔的名号罢了。

……

梁苏苏的睡眠质量一贯非常好。

可是今天晚上，她却难的地失眠了。

她只须闭上眼，面前便会浮现出方德嫔自尽时的惨烈场景。

那样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没有了。

耳旁突然传来司马琰的深沉声音。

“你还在想方德嫔的事？”

梁苏苏吓一大跳。

她转过头去，对上清河王那双浓黑如墨的双眼，非常意外。

“殿下你也没有睡呀。”

司马琰悠悠的说：“身旁有个人一直翻来覆去的，你叫孤怎可能睡的着？”

梁苏苏作为那翻来覆去的元凶，露出了惭愧之色。

“抱歉，是嫔妾打搅到你睡觉了，不若嫔妾还是回自个的房间去？”

司马琰：“倒也不用。”

梁苏苏的脑袋上飘出问号。

为什么啊？

司马琰却没要解释的意思，而是接着之前的话题说。

“你如果是因为方德嫔的死而内疚的话，就大可不用，她是自作自受，跟你无关。”

梁苏苏轻轻叹气：“话虽这样说，可嫔妾心中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到底嫔妾可是亲眼看见方德嫔自杀的……”

那场景，她恐怕终生难忘。

司马琰问：“你以前没有看见过死人么？”

梁苏苏想了下，点点头：“看过。”

以前姥爷姥姥去世时，她就陪在他们的身旁，亲眼看他们气息一点消失。

可那种感觉跟如今不一样。

姥爷姥姥是因为年龄太大了，身子不可以了，才会去世。

属于当然地生老病死，是非常正常的事儿。

并且他们走的非常安详，没有受什么苦。

因此梁苏苏心中更多的是不舍跟伤心。

不像是如今，她心中更多的是不安跟惶然。

司马琰听见了她的心声。

他安静了下，刚才再度开口。

“孤第一回看见死人时，还有七岁。”

梁苏苏一呆。

司马琰像是陷入久远的记忆，眼神变的有一些模糊。

他缓缓说。

“那时父亲还活着，他带着我出门去踏春。

途里遇见刺杀，父亲以一敌十，杀光全部刺客。

我坐在舆车中，通过车窗看见了这一切。

那时我给吓的不轻。

事后父亲宽慰我，死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真正可怕的，实际上是那一些活着的人。”

他那时年龄还小，不懂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至今天，他才懂了这话的含义。

人死了，就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可人如果活着，却可以做出很多超出下限的肮脏事儿。

梁苏苏想象了下加小号的清河王给吓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居然意外觉的有点萌。

司马琰听见了她的心声。

司马琰的表情变的有一些微妙：“你又在想什么？”

梁苏苏：“没什么。”

方德嫔死了，皇六子司马易没有了母妃。。

可他年龄尚小，身旁不可以没长辈帮忙照顾。

所以皇上下旨，命人把皇六子送去孟贤妃那，往后便由孟贤妃负责教养他。

孟贤妃今年不过20出头，当朝左丞相的嫡女，不但家境显赫，并且姿容绝美，非常的皇上喜爱。

她一进宫就给册封为贵嫔，次年晋升贤妃。

这份履历能说是笑傲后宫，即便皇后都要让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