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山王叫他们看着世子爷爷,同时还要尽量保护世子爷爷的安全。
窦夫子叹气,他是真没有想到世子爷爷居然这样可以惹祸,这一路上便没有见到世子爷爷安生过。
分明他之前还特地提醒过世子爷爷,千万别招惹摄政王爷。
结果如今世子爷爷居然当众对着摄政王爷发火。
这可真是上赶着送死,别人拦都拦不住呀!
就在窦夫子准备冒着得罪摄政王爷的风险去为世子爷爷说情时,却见到摄政王爷对着世子爷爷正儿八经地解释道。
“方才孤是为救你,才出手拉住你的,要不是孤及时出手,你如今已摔的头破血流了。”
梁苏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才别你救!”
她宁肯摔的头破血流,也不想给拽掉那样多头发!
她还这样年青,她不想秃头呀!
司马琰看着她哭的通红的眼,心中非常烦乱。
他分明是好意救人,怎么反而落了一身的不是?
他皱着眉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
梁苏苏像个孩子一般蛮不讲理,嗷嗷叫唤。
“我就哭!我就要哭唔唔唔!”
司马琰面无神情的道。
“只须你不哭了,接下的路程你还能继续坐舆车。”
梁苏苏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泪眼蒙眬的问。
“真的么?”
司马琰:“恩。”
梁苏苏立即站起身,破涕为笑:“那就这样说定了!”
司马琰:“……”
这女人变脸速度未免也太快。
他甚至有点怀疑自个是不是给她给套路了?
在诸人惊愕的眼神里,梁苏苏擦干泪,一瘸一拐的去了院。
直到她跟摄政王爷都走远了。
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他们不敢相信,摄政王爷居然没挥剑杀人?世子爷爷居然安然无恙地逃过了一劫?
一场闹剧就这样波澜不惊地翻过去了。
这剧情发展和他们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呀!
诸人面面相看,全都不懂这究竟是怎回事?
摄政王爷何时变的这样心慈手软了?
卧房中。
梁苏苏郑重其事的把那一小撮头发烧成灰,而后迈进了盆栽中。
她两手合十冲着盆栽拜了拜,嘴中念念有词。
“宝贝头发们呀,希望你们地下有灵,可以保佑我的头发可以快点长出。”
花椒儿:“……”
她发现世子爷爷打从失忆以后,性情便变的越发的跳脱,时常干一些叫人哭笑不得的事儿,像个还没有长大的熊小孩。
条件有限,沐浴是不可能的了。
梁苏苏只可以简单地用热水擦身体。
屋中没别人,她打算偷个懒,没缠胸,直接穿上寝衣。
缠胸属实是太难熬了,
特别是时间长了,她感觉自个的胸都要给勒变形了。
花椒儿却放不下心。
“摄政王爷便住在对面屋中,咱必须的当心点儿,你还是将胸缠上。”
梁苏苏:“他难不成还可以三更半夜闯进我屋中来不成么?”
说完,她就往床上一躺,死活不愿缠胸。
花椒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导。
“俗话说当心驶的万年船。
你女扮男装的秘密如果泻露出,就等同于犯了欺君之罪。
到时不但是你,整个含山亲王府都要给发落。
你如果属实难熬,婢女能给你搞松点儿,行么?”
梁苏苏给她念叨的不可以,想睡都睡不着,只可以不甘不愿地应了声。
“那便搞松些。”
花椒儿赶快应说:“好嘞!”
她展开纱布,把世子爷的胸一圈圈缠住。
这回她放了一些水,缠的没有平日那样紧。
梁苏苏依旧不大舒服,可好歹不像平日那样连呼吸都觉的困难。
因为寝衣是深色的,款式也是宽大,套她身上,把属于女人的身材曲线遮的七七八八。
只须不凑近了认真看,一般都看不出端倪。
白天晕车非常不舒服,梁苏苏早就困了,这会子近乎是脑袋一站到枕头,就睡去。
花椒儿吹灭油灯,屋中陷入黑暗。
夜深人静,万籁俱静。
梁苏苏睡的正香,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捂住了她的口鼻。
吓的她一下便惊醒来!
她睁大眼,发现床边站着个黑衣蒙面人。
我靠有杀手!
梁苏苏想要大叫救命,奈何嘴给紧紧捂住,只可以发出低低的唔咽声。
她灵机一动,抬腿朝对方的下半身踹过去。
然而蒙面人早就预判到了她的动作,先一步躲开她袭击。
梁苏苏乘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拼尽全力大叫出声。
“来人呀!救命!”
叫声在驿馆内飘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