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笑了笑，看了看桌子上花盆里藏着的录音笔，心说，妈的，这就是兄弟吗。

龙一看毛十八不说话了，又问，那你觉得应该是谁呢。

毛十八掏出来烟，点了一颗，然后把烟盒往花盆上一扔，力道刚刚好，花盆倒了，里面的东西都出来了。

毛十八就在花盆倾倒的那一瞬间，站起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走到了窗户前面。

毛十八心里头非常的难受，龙一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自己对龙一不够好吗。

龙一看见花盆倒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都绷紧了，他不知道如果毛十八发现了以后会怎么样，自己应该如何的跟毛十八解释。

可是毛十八走到了窗户前面，什么也没有看到。

龙一赶紧把东西拿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下面。

毛十八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之后，房间里有恢复了平静，转过身来。说，大哥，你干什么呢。

龙一说。你看你，那么不小心，把花盆都打翻了，我把花盆收拾起来。

毛十八笑了笑，也没有接着往下说，他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能看一时，大的格局不能变，现在龙一对他做什么事情，都要忍着，不能因为一些小的事情让外人看出来他们两个不和。

毛十八说，大哥，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龙一点了点头，说，行，没什么事，就是几天看不见你想了。

毛十八笑了笑，下楼开车回家。

毛十八一边开车，一边按下了音响，一首老歌兄弟顿时流淌出来。

毛十八点了一颗烟，心里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疼。

红果正在家里头等着毛十八，两个人，开车来到了两边，毛十八弄了两把椅子，放在哪里，两个人坐下了以后，都静静地看着江水，谁都没有说话。

毛十八还在想着龙一，红果是在想着到老了的时候，如果能够过得这样的惬意就算是知足了。

江边没有一丝风，天气还没有感觉到炎热，太阳挂在天空上，不时会有云彩过来。

毛十八感觉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样闲下来了。

日子仿佛一下子停在了这种美好的时光里，四周宁静。

偶尔会有一只叫不上来名字的水鸟从水中的小町上起来，飞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只留下天空中一抹长长的影子。

毛十八看着红果说，真相就这样一辈子。

红果笑了笑，说，唯累过，方得闲；唯苦过，方知甜。慢慢来吧。

下午的时候，毛十八才跟着红果回去，因为晚上还要过去给金万达扎针，所以毛十八提前做了饭。

红果昨天吃了点止吐的药，所以好了很多，毛十八做的都是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一下子胃口大开，吃了好多。

毛十八收拾完了以后，说，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去金万达哪里。

红果点头，说，快点回来。

街上已经灯火通明了，路边的烧烤摊子一个接着一个，那这个自命不凡的年轻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b，让毛十八想起了以前。

就在毛十八路过龙一公司的时候，发展有一个黑影翻墙跳了进去，不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