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没再理会她，直接转身离开。

......

三个人上车后，保镖开口道，“太太，尹落雪活着回来，这是大事，必须跟厉总汇报。”

顾眠没有反对，“嗯，你们照实汇报就行。”

“是。”

顾眠拿出手机，给顾行知打了电话。

“眠眠。”顾行知很快接起，“你找我？”

“你在哪？”

“厉氏。”

“我现在过去找你。”

半小时后，顾眠来到顾行知的办公室，两个保镖守在门外。

“你一直不想见我，连我电话都不愿意接，今天怎么突然来了？”顾行知给她倒了杯水，“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顾眠看着他，“尹落雪还活着。”

顾行知一怔，旋即淡笑出声，“她都告诉你了？看样子，她的命挺硬。”

“你是不是疯了？”顾眠倏地站起身，“杀人是犯法的！”

“所以我特意把她约到公海下手。”顾行知的语气淡定得像是在聊着晚餐吃什么，“在公海杀人，华国的法律制裁不了我。”

“眠眠，我为你报仇，做错了吗？”

顾眠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行知，尹落雪不是好人，我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价。”

“仇，我要报，但不是去触碰法律，更不是搭上自己的命，你明白吗？”

“我很努力在搜集她的犯罪证据，希望能让她接受法律制裁，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

“有厉霆深庇护她，你觉得你能如愿吗？”顾行知冷然道，“眠眠，我知道你不圣母，但这远远不够！你还需要心狠！”

“当然，这件事是我错了......我错就错在，没有让她死透，让她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行知，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顾眠不解地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温润纯良，做事进退有度讲原则。”

“我是在遵循原则。”顾行知笑了笑，“我的原则就是，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可是我不需要......”顾眠闭了闭眼，“你这么做，除了让我背负欠你的人情，没有任何意义。”

“你为我杀人，现在尹落雪回来找你报仇，我不可能视若无睹。可我有丈夫，他不会希望我跟别的男人有这种牵扯，我也不该和你有牵扯。”

“眠眠，你不用管我。”顾行知看着她，“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知道我为你杀人这件事，如果不是尹落雪活着回来，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现在的局面，并没有你想象得这么简单。”顾眠正色道，“尹落雪好像成为了千金大小姐，而且她背后的势力，应该不简单。”

“眠眠，我不会拖累你。”顾行知站起身，直视她清澈见底的双眸，“尹落雪要找我报仇，尽管让她来，这件事情跟你无关。”

“你为我杀人，怎么可能跟我无关。”顾眠的脑子很乱，“眼下的局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保护好自己，出门记得带保镖，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你如果因为我而惨遭毒手，我会一辈子过意不去。”

顾眠说完，转身离开。

“眠眠！”顾行知叫住她，“看在我为你不顾一切的份上，你能原谅日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