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凡其实是很心动的。

一方面，且不说张老头的故事到底有没有感人之处，袁凡本事是打心底认为帮助人是可以得到快乐的。老头子本来百年修道，一朝飞升，可以说是可喜可贺。而他在神界也没有犯什么错误，就因为神界的阶级不平等被干掉了，的确很憋屈。

另一方面，张老头说的没有危险这一点，袁凡是不信的，但是他所说的“诚意”也的确是太诱人了。虽然林毅和张老头都觉得成为神仙没有什么了不起，可袁凡觉得他们纯属是得到了有恃无恐，哪像他们这些凡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呢！

而张老头其实是惴惴不安的。

袁凡到底会不会帮他，他现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没错，他抛出了一个好像谁都无法拒绝的重磅回报。这样一个爆炸性的好处，一般人早就跪地磕头，赌咒发誓要解救老神仙于危难之中了。可是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动袁凡，这他就不好琢磨袁凡的想法了。

成神的机会都不够？这小子到底还要我怎样？

“必须现在答应吗？”

正当张老头脑子转着乱七八糟的猜测时，袁凡开口了，可是他想了这么半天，却还是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这又让张老头的心悬了起来。

他急声道：“怎么？难道我给的好处还不够？或者你觉得我这老头真的是不值得帮忙？你不会真的认为救我很危险吧？我保证，没有什么危险的！”

“那倒也不是，”袁凡缓缓道，“我能问一下那个地方具体在哪么？”

老头想了一下，“在日本！”

“日本？”

“对，大概是……现在福岛一代的海边吧！”

袁凡呆住了，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张老头，说：“你拿我寻开心呢？”

老头有些摸不着头脑，袁凡怎么该惊讶的不惊讶，不该惊讶的瞎惊讶呢？

他小心翼翼的说：“没有呀，日本福岛怎么了？你不是有仇日情节，所以不想去日本吧？”

“我没有什么仇日情节，可我也不想去！”

“为什么啊？”张老头不懂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谈崩了。

“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那边刚刚核爆炸没几年？我可不想接受辐射的洗礼，我还想以后有个健康的后代呢！”

“核爆炸？”张老头显然不知道这事儿，“就这几年么？”

“当然！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事儿全世界都知道啊！”

张老头摇了摇头，说：“这我还真不知道。”

“怎么可能？就算你现在是鬼魂，也可以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吧？你难道一直憋在这陵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