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优以为是真的没事，就兴致勃勃地带着丁果在楼下的女装区逛了一圈。

“丁姐，你看看，这件衣服我穿了怎么样？”方优拿起一件水蓝色的外套比在自己身上问。

丁果打起精神看了看，说：“得穿上才知道，你去试试？”

方优就等着这一句，拿上衣服就让服务员给自己找了适合的尺寸进了试衣间。

丁果找了休息椅坐下，看着眼前的一面试衣镜，却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刚刚红的发烫的耳朵。

明明叶旭林咬的也不重，可她就是能强烈且清晰地感受到耳朵上当时被咬的感觉。

微微的刺痛却又带着一股酥麻。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

“丁姐，你看看，我穿这件怎么样？”方优换上衣服，走到丁果面前，转了一圈问。

丁果被方优打断了思绪，刚刚愣神呆滞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清醒，抬起头看着方优，说：“挺好看的，就是腰那儿是不是有点宽了点，看着人显得臃肿一些？”

方优转过身对着镜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渐渐嘟起嘴巴说：“好像是哎，不过这衣服料子挺舒服，颜色也不错，款式还是新款，就是腰身……”

“美女，这个就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腰身那儿特意做宽的，会很显美女体格小巧，很好看的。而且这个颜色也很衬你的皮肤，绝对是好衣服，穿出去谁都会觉得好看！”导购员赶紧上来解释，拼了命的推销。

丁果能想到，这件衣服应该给出导购员的提成应该是不少。

方优被导购员说的有些动摇，转过身又来询问丁果：“丁姐，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导购员有些僵硬地笑着，看向丁果。

丁果虽然没有那种破坏别人生意的意图，可这衣服穿在人身上，好看不好看是最直接的反应，她不会为了成全一个陌生人，而刺激自己同事消费。

“嗯，我觉得就是腰那儿不是太适合你，你自己看，觉得好看就买。买东西自己中意才是做重要的。”丁果微笑着回答。

丁果点点头，再转身去照镜子，这次照完，直接就走向了试衣间，那名导购员也是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估摸着，这个导购员要是没卖成这件衣服，等会儿出来估摸着是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于是丁果就提前走出了服装店，站在门口等着方优。

最后方优不出丁果所料，两手空空地走了出来。

“哎，可惜了，挺好的一件衣服，就是腰那儿太丑了。”

丁果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淡淡地问：“等会儿再去哪儿逛？”

方优走到丁果跟前，细细打量着丁果的表情，忽然说：“丁姐，我看你好像真的是没什么精神哎，要不要我们先去楼下的咖啡店坐坐，先休息休息。”

丁果也觉得自己是有些累，于是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店里，方优拿着手机正和自己的朋友聊天。丁果不像她，闲下来还有朋友可以一起说说话开开玩笑。丁果从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孤单的，现在和方优这么对比起来，忽然就觉得，自己其实从做人方面来说，并不算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失败的吧。

自嘲地笑着，丁果把自己的视线转向了玻璃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任由自己的思绪乱飞，脑子里却什么东西都没想。

“……丁姐，丁姐？”方优一只手伸到丁果的眼前晃了晃。

丁果回神，看着方优：“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干嘛一直发呆啊？”方优笑着问。

丁果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就是没事做，发了会儿呆。”

“丁姐，我觉得，你今天好像一天都不太对劲哎。其实也不是今天啦，最近我都觉得你不太对劲。”

“有吗？没有吧。”丁果回答。

“有啊，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一直不太高兴，闷闷不乐的。以前吧，你虽然也不太爱说话，可是一切都还挺好的，平时笑的时候也是挺正常的。不过好像自从你上次休假回来，就不正常了。“方优说。

“哪儿不正常了？”

“就是，就是你以前笑，多少还有些真心的。现在却总是勉强的。”

丁果有些诧异地看着方优，说：“有这样吗？”

“有啊。我看的很真切。”方优说着，就用伸出两根手指不停地在丁果和自己的双眼之间示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步步为爱》，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