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谢在福省时的出手。”

说话时，他目光紧盯着对面的人，想看看这句试探的话他会如何反应。

陆成业只是笑了笑，也举起茶杯，隔空和他碰了下，说了句：“客气了。”

至于其他，只字不提。

两人各自抿了一口茶，都没有再说话。

安静片刻后，陆成业问道：“不知楚团长约我有何贵干。”

楚星辰说：“有些事，想不明白，想让陆同志帮忙解惑下。”

聪明人之间的话，不用说明白，也都知道其意思，陆成业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周老夫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楚星辰握着茶杯的手骤然紧绷：“所以她是你杀的？”

陆成业轻笑一声：“你觉得呢？”

楚星辰盯着他的双目：“陆同志作为周司令手下的得力干将，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陆成业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楚团长还是不相信我呀，一次又一次试探……既然不信，又何须找我呢。”

楚星辰笑了笑：“你不是也在和我绕弯子吗？”

陆成业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周老夫人自杀，我亲眼看着她停止呼吸的，想救，却无法救。”

“她死前，曾给我说过一番话，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她，要不是她的那番话，我遇到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杀而不是救。”

他顿了下：“我可以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楚星辰沉默了下，随后问：“条件是什么？”

陆成业摇了摇头：“没条件。”

楚星辰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冒险帮他吗？他不信。

为什么？陆成业眼底染上了一抹愧疚，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想滋润下干涩的嗓音：“从前做的错事太多了，想要赎罪。”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抬头，再次望向楚星辰：“但楚团长如今没得选择了。”

楚星辰勾了勾嘴，虽然心里清楚他说得对，可面上一点也不显露：“在我这里，没有绝对的事。”

陆成业说：“楚团长还真是自信，周家不是你轻易可以进的，那东西，更不是你那么简单就能找到的。”

“除了一把钥匙外，你再无其他。”

“对了，楚团长可能不知道，那人派去你老家的人有新消息传来了。”

楚星辰思考片刻，笑了下：“那我就等陆同志好消息了。”

陆成业点了点头：“好。”

他低头望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苦涩地勾了下唇，趁现在他还有点价值，就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去找……”楚星辰说到这，忽然停顿了下来，这件事托付给谁好，思绪转了好几圈后，他脑海中才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