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九日星期一(阴
工作
四月十日星期二(阴
工作
四月十一日星期三(阴
工作
四月十一日星期四(阴
工作
四月十五日星期天(阴
呼,总算是适应大家的节奏了,也多亏赵叔愿意带我,我现在做起活来也不费什么力气了。
组里的其他人其实都挺好相处的,特别是小杨,他和我居然差不了几岁,这几天和他聊得多一些,没想到他和我兴趣居然都好像,我和他都喜欢看小说,打游戏,以后搞不好还能一起接受培训,我都想和他拜把子了,虽然我们这边不流行这个。
其他叔叔都挺和善的,看起来都很可靠,谢叔也带过我几天,并且他和老赵认识的最久。
不过也可能确实是要这样的性格才能耐得住这样的寂寞吧,平时工作时还好,一到休息时那股压力才会猛的爆发出来,不过有好几栋房子只有今天才会开,那粉红的招牌就像要划破天空似的。
我从来不敢去,赵叔以为我不懂,每次身旁工友提到那个地方时,赵叔在我面前都要转移话题,生怕我发问,可能确实把我当自己儿子了吧。
可惜他也不是我爹,不然感觉还挺好的,不过我们这边也没有认干爹的习俗,要是真认了干爹再拜小杨为异姓兄弟,小杨不得亏死了。
不写了,今天我们组包了一间小铺子,准备好好地为老赵庆祝一下,好像他下星期就走。
我站起身,把桌上的日记收好,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出门向约定地点走去。
这里没有清晨,也没有黄昏,只有黑和白,还有天上的灰。
当然,灰色的大脸上那盯着我们的大眼睛也只有黑和白。
那天喝醉后第二天上工让我无比惊讶,包括那只眼睛还有广场中央的巨大图腾。
现在刚好路过,我继续装作视若无睹,就像平常那样从那堆蠕动的木头旁走过。
反正也看不清,只知道是一个木头巨柱图腾在蠕动,很臃肿,反复看想看清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画面。
也就在那天,一向对工人们好的负责人训斥我没有好好干活,让我去办公室里等他。
他先是和我聊了聊最近如何,是否适应这里的环境,又和我说我这么年轻,是集团的主力培养对象,日后大有可为。
话风一转,他则是批评了我的行为,不过与他并没有树立哪个工人因为什么出什么事,然后罚我干一些琐碎无比但是又能被指手画脚的表示态度的活。
像树皮一样坚固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变化,还是在笑着,虽然没有肌肉变化。
他指着办公室柜子上蠕动的雕像向我询问品相如何。
也就在那时,我才知道那天脑海里出现的那几句话的含义。
虽然辍学后没读过书,靠着以前学过的知识还有现在直勾勾看着我的负责人。
我这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里不对劲,我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必须要装傻才能混过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了伪装,哪怕现在看到前方目的房间内长满了木头瘤子也无动于衷。
说来也奇怪,明明今天说好了只是喝酒打牌,送老赵一程,这房间是目前为止我看到。
其他人已经到了,我是最后一个,连忙喝了几杯赔了不是。
老赵拘谨地坐在当中,谢叔大咧咧地坐他旁边,还有笑吟吟的小杨坐我旁边。
其他人却看不清了,只知道他们也围着那张长方形的桌子,明明都认识,却不知道名字了。
正当我伸手要抓桌上扑克时,却被告之了之前这块地方的传闻。
虽然那个传闻和我在网上找到的极其相似,在场的所有人中有人居然是之前消失的那个村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