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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谷地命运的一场战争即将开打,而名义上的谷地领袖培提尔·贝里席大人,这个时候,却已经来到了血门的边缘。
他要送一个人出去。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卢斯·波顿。
显然,除了战场上的事情之外,他还有着别的打算。
这个事儿,在谷地大军离开之前,是没办法做的,人多眼杂。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即将爆发的决战给吸引了,他才有机会悄悄躲开其他人的视线,乔装来到血门,将地位尴尬,一直被迫留在鹰巢城的卢斯·波顿给送出去。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大变模样,骑在马上沉默不语,干瘦冷漠的艾莉娅·史塔克。
她曾经无数次想回家,但现在,真的让她回家了,她却对那片土地,感到了无比的陌生和恐惧。
在鹰巢城快两年,活泼的小姑娘早就失去了任何热情,变得冷静而麻木。
她早就明白了,自己,卢斯·波顿这个组合,回到北境的可能。
帮助波顿家族搞乱北境,趁乱夺下临冬城。
只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那么,她也会是波顿家族的护身符。
毕竟,捏造一份婚姻事实,再次回去,明面上,谁能对卢斯·波顿下手呢?
哪怕他已经背叛了北境。
艾莉娅·史塔克,根本不知道克雷·曼德勒的事情。
两年时间,没人跟她讲外面的事情。
可能,她连克雷·曼德勒是谁都已经想不起来的。
不过,这并不重要。
因为卢斯·波顿和培提尔·贝里席一致认为,艾莉娅·史塔克,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拥有史塔克姓名的“人”就可以了,其余的,不需要她知道。
“波顿大人,祝您在北方,尽快有所建树。”
培提尔·贝里席依旧是含着笑说出这句话,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份笑容背后的勉强。
“希望吧,我也不清楚北境现在的局面,但你放心,波顿家族,仍然忠诚于我。”
小指头点了点头:
“这就好,我所打探到,克雷·曼德勒在北境驻兵不多,奇袭临冬城,擒住史塔克家族,扶持这个艾莉娅·史塔克上位,我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卢斯·波顿对这个计划,一直抱有疑虑。
“你能保证,北境人都相信,我们所说的,克雷·曼德勒,要对史塔克家族下手的说法吗?”
东境守护摇摇头:
“我不能保证,但这至少是一个说法,只要我们造成了一个既定事实,布兰·史塔克等其他史塔克家族成员,相继死亡或者失踪,那么事情就可以了。”
“至于珊莎·史塔克,你把他嫁出去,或者,送来给我也可以。”
“她跟她母亲长得很像,算是一个美人坯子。”
卢斯·波顿灰色的眼睛,盯着这个语气平静的家伙,很久之后,脸上突然咧开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培提尔大人,就是这样了,那么,我也祝你,能够在克雷·曼德勒的追捕中,带好你的小劳勃·艾林。”
说完,也不废话,披上深色的袍子,带上兜帽,就打马离开了血门。
培提尔·贝里席也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克雷·曼德勒来得太快,让他们措手不及。
这两个人,才不会留在鹰巢城城里坐以待毙。
北境上下,对克雷处理掉一个背叛的卢斯·波顿,没人会有意义。
同样,对于一个除了空头的东境守护头衔和没有封地的公爵爵位。
所以,谷地人也没有一个会反对克雷·曼德勒把他宰了。
事实上,他们自己就想这么干。
要不是因为,现在的培提尔·贝里席手里,捏着艾林家族唯一的嫡系继承人。
这帮谷地贵族早就造反了,哪轮得着克雷带兵打进来?
这一次放走卢斯·波顿这张他早就弃用的牌,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一条退路而已。
卢斯·波顿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赌徒了。
因为他背叛了不该背叛的集团,至少,时间没有选好。
所以,他为了自己活着,只能拼命搏一把了。
而自己,却不一定非得这么干。
当了这么久的财政大臣,十几年的君临“老鸨头子”。
培提尔·贝里席为自己攒下了一副相当不错的家当,实在不行,他可以离开维斯特洛,去厄索斯当一个富家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不甘心就这么退出七国这个大舞台罢了。
克雷·曼德勒这个国王,在他看来,其实根基并不稳当。
要不是他的武功太盛,他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整合两个区域。
而小指头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给他这个根基尚未稳固的王朝,在地基上,狠狠地来上几下。
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成功。
反正他自认为有退路。
所以什么都不怕。
……
战争开始了,克雷的前锋,穿着重甲,举着大盾的步兵,顶着谷地军队如同飞蝗一般的箭雨,朝他们的阵线压了过去。
谷地人不善于步战,但眼下也没有办法。
前排的长矛手,手持武器,也迎向了曼德勒军队。
谷地这边阵线移动更快,因为他们的士兵,前排并没有装备沉重的甲胄。
然而,冲到进前,长矛面对盾墙,效果并没有发挥出来,反而是大打折扣。
一下下捅刺,大部分都被重盾给荡开。
小部分从盾牌的空当中钻过去,也很难一下子对重甲士兵造成致命杀伤。
但重盾手压过来,还是让这些长矛手不断的后退。
毕竟,他们的攻击效果并不算太大。
但军阵毕竟是人挨着人,前面的长矛手,后退一段距离之后,就没办法再往后了。
然后,曼德勒军队的重盾手就压了上来,透过盾牌的缝隙,递出来一柄柄锋利的单手剑。
血花崩现,残酷的阵地杀戮展开。
谷地军队意识到自己退无可退,也拼了命的向前杀戮。
一时之间,双方的交战前线,倒下的人数快速上升。
中军陷入苦战,谷地的两侧军队想要上来包绕,但却没有成功。
曼德勒军队的人数也就比他们少一千人。
而且,由于单兵素质要高于谷地,所以,局面反而是曼德勒军队在压着谷地人在打。
双方的两翼,也绞杀在了一起。
这可不是重盾和长矛之间的较量。
而是直接长剑染血,近身搏杀的血腥混战。
谁能率先打败对手的侧翼,那么,他就能第一时间,对中央的战局施加影响。
双方都懂得这个道理。
于是,谁也不可能让对手轻易得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