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默眉头紧皱。

“电话里不方便多说，据说是公安机关办案的民警意外身亡，但是众说纷纭，真假难辨。”陆学仁说道。

挂掉电话，陈默想起，还有一个未接电话，于是拿起手机拨打回去。

“你好，哪位来过电话？”陈默问道。

“小陈老师，是我，柳勇。”电话那边声音低沉。

“柳局？”陈默有点惊讶，这还是柳勇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我想和你见一面。”柳勇低声说道。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市局一趟。”陈默说。

“等一下，”柳勇出言制止，“来市局不方便，我去找你。”

“……好，湖畔别墅3号，我在这里等你。”陈默说道。

……

一辆普普通通的捷达车，车窗全部贴了黑色的膜，在米莉的指引下直接开进了陈默的地下车库。

“柳局，什么事搞得这么谨慎？”陈默乘电梯来到地下车库迎接，却发现刑侦大队冷锋，经侦大队骆军也一起来了。

“必须谨慎。”柳勇表情严肃，“咱们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好，去我书房。”陈默点点头，领着几人乘电梯到了楼上陈默的书房。

“米莉，去倒点茶水来。”陈默将三人让坐在沙发上，打开窗户，摆好烟灰缸。

冷锋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了一眼，发现窗外就是结了冰的湖面，再远处也并没有什么高的建筑，这才回到了沙发处坐下。

柳勇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拿出烟分给大家，直到米莉端进来四杯茶水又退了出去，柳勇这才缓缓开口。

“小陈老师，事情都被你猜中了！”柳勇沉声说道。

“柳局，你是说……绿叶集团那个案子？”陈默问道。

“没错，当时你劝我，即便不能深入调查下去，也不要销毁关键性证据。”柳勇叹了一口气，“起初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没过多久，就有上面的大领导找了我。”

陈默安静地听着，不时观察一下冷锋和骆军的表情。冷锋依旧冷若冰霜，骆军眼睛里则是闪过一丝愤怒。

“和你当初猜测的一样，他要求我销毁证据，我想起你说的话，表面上答应了，暗地里保留了下来。”柳勇叹了口气。

“然后呢？”陈默眉头紧锁，忽然想到了刚刚陆学仁电话里说过的内容。

“查这个案子的，是我大队的一个年轻民警。”骆军咬着牙开了口。“证据提交上来以后，我和柳局讨论了一下，发现牵涉的人太多，而且大多位高权重，决定从长计议。”

“可是那个办案的民警很有正义感，因为他费劲心力查到的证据没有得到重视，竟然自己跑到纪检部们进行举报，结果也是石沉大海……”

陈默眉头紧锁，咬着牙开口道:“然后他就被灭口了是吗？”

屋子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惊，柳勇长叹一声:“什么事都在小陈老师的预料之中了，看来这次来找你是对的。”

陈默点点头，早在这件事情一开始，他就预料到后续的发展，因此还提前出言提醒柳勇，此时，窗外寒冷，宁静，完全看不出，风暴已经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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