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违心话,孩子,也许你该去上学了。”梁先生穿着高定西装,带着名贵的手表出现了。
也许是外在的物质给了他很大的自信,这导致他即便梳着地中海发型,也高昂着头颅,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就是荣欢最恨的,但荣欢却没有一次在嘴上说过此事。
“我可以去上学吗?”荣欢不想放过这个可以离开的机会,虽然这听起来想一句玩笑话。
“当然可以,你可是我梁锦源的女儿,怎么能不读大学呢?”梁锦源将公文包放在天台木桌上,解开自己的领带,随意的坐在了木桌边的木椅上。
别看梁锦源看上去像个暴发户,但实际上却是法学硕士毕业生,所以荣欢不敢轻易离开。
据江蔚南说,梁锦源和寻常有钱有势之后就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是德行一致的,他在外面也是有小三小四的,由于太过了解法律,以至于他的发妻和他离婚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分到。
而荣欢也是一样,她也曾跑回孤儿院求助吴妈妈,但却在打官司的时候输地一塌糊涂,这也就是荣欢一直都留在这里的原因。
“荣欢呐!你今年多大了?”不知怎的,梁锦源叹气一声问道。
“二十三岁。”荣欢走到梁锦源身畔,眼神里带着一丝丝恳求与渴望:“爸爸,我真的可以上学……”
“学”字说了一半,只听佟的一声,荣欢整个人摔倒在地,紧接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蔓延开来,就像是硫酸钻进了毛细血管,疼到不能自已。
一旁的江蔚南想要去扶,但想想自己病床上的妻子的医药费,陡然止步。
而荣欢,已然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但不
“想走?门都没有。”梁锦源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头讨债的恶鬼一样生生的瞪着荣欢。
荣欢微微蹙眉,倔强的起身,她低着头半咬着嘴唇,因着生气胸脯上下起伏,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荣欢也同样瞪着眼睛。
“不服气吗?这就对了。”梁锦源冷笑一声,像是在逗小猫小狗一样的语气,说完朝着楼下走去,头也不回,留着荣欢站在原地。
一旁的江蔚南十分又眼力见的拿着梁锦源的公文包也跟着走了下去。
每当这种时候,荣欢都会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这么久了还没逃脱梁锦源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