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两人办理过离婚手续之后，在乔晚的印象中，霍景深好像就再也没跟她互怼过了。

反倒是日趋温柔，日趋白目，好像以前那个腹黑嘴毒的霍景深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似的。

这样的变化想起来乔晚都觉得不可思议，而且还是发生在霍景深的身上。

但它就真的这么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以至于现在的乔晚看着霍景深，都生出了一种恍若做梦的不真实感。

“其实我经常在想，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霍景深是真的霍景深么？”乔晚噗嗤一笑，竟然真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比起以前，你现在真是温柔了很多啊……”乔晚故意拖长了音调。

似乎没有想到乔晚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霍景深眉头微挑，随后轻笑了起来。

“人都是会变的，不仅我变了，你也变了，不是吗？”

他的声音在夜风之中显得有些空灵，原本清冷的面部轮廓也因为黑夜的稀释而变得柔和了许多。

乔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眼眸微弯：“如果我是以前的样子，你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她如果还是那个鲁莽无脑的乔晚，恐怕他现在对她的讨厌会只增不减。

霍景深没有回答，他漆黑的眼眸几乎跟黑夜融为一体，看着乔晚的眼神深邃如同寒潭：“你是在说绕口令？”

乔晚微微一笑：“你说是就是咯。”

两人四目，在空气中无言的对视，片刻之后，霍景深才微笑了起来：“总之，现在的我爱着现在的你，那就够了。”

从前都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他们是最真实的他们，感情也最为真实而热烈。

乔晚原本没打算等到霍景深的答案，但霍景深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道闪电，重重地击在了她的心上。

作为一个穿越者，这句话的确给了她很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