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攻略助手(2 / 2)

“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真是可怕的人。”隐律主说,“附赠你一个有趣的消息,公孙策今晚在神京各处做了实验。他在一部分常人面前用了些无常法的小手段观察反应,我认为他猜到了隐秘律法。”

司徒弈没什么表示:“公孙身怀重任,此事平平无奇。”

“不,这很奇怪。”隐律主反对,“巡宙司的人必定对隐秘律法有所了解,至少都会被上司隐晦暗示。如果他真是巡宙司的人,那他为何会做这种实验?他表现得像个一知半解的外来者,纵使以最高等级的保密规定,这样的信息隐瞒也太过头了。”

司徒弈不回话,哼着戏剧摇头晃脑,隐律主有些不满:“你有听我讲话吗?”

司徒弈转过头来,笑得意味深长:“挚友本是战将,绝非军师智囊。不擅思辨,何必强求?”

“所以我在问你的意见。”隐律主皱眉。

司徒弈将头一抬,瞧着戏台,笑道:“看戏,看戏!”

“你这人空有智慧偏偏鼠目寸光,利害大局与你讲了那么许多,至今仍是不闻不问,旁观看戏!”隐律主无奈,“罢了,总归现在还是做准备的时期,你总有一天会下决心的。”

司徒弈丝毫不为所动,只笑道:“挚友收获颇丰?”

“在皇宫的数据库里找到了不少东西,过段时间拿来探探当下皇帝的底。”隐律主起身,“有时候会觉得很没动力啊……过去两千多年了人类与世界还是这番摸样,肮脏得令人作呕。”

司徒弈忽然举臂:“燃起大火,焚尽宫城!”

黑衣男孩瞥了他一眼,稚嫩的面容上满是老者般的沧桑。

“烧什么了?”隐律主叹息,“终归是为了保住当下染黑手,大家都一样。”

他快步走向出口,推开大门离开。街上的冷风从门缝中钻来,让前排的大爷打了个寒颤,他转头望着,没见有人出门,只瞧见后一排中间有个白衣高帽的书生,很愉快地看着台上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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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十点。上午第一节刚刚下课,公孙策趴在课室书桌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刘忠武赠与的《太学弟子守则》。

昨夜得到平等王的提示后公孙策立刻去神京城中做了实验,而结果与他推测的丝毫不差。无论是嘴中吐火,身上缠蛇还是双手抛接手里剑都没能吸引任何人的主意,路边人们往往投来惊奇的一瞥而后就无言走开。那不是那种神京人瞧土包子耍宝似的沉默而是如同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的漠然,他们根本就没能认知到身边的异常。仿佛某个强大的信息生命体编织出了一张虚无之网,用它麻痹了所有神京人的心灵,让他们忽略掉身旁的一切异常之举。

“闷啊!”公孙策感叹。

“闷就出去走走呗?”一旁刘忠武搭话。今儿早上的课难得五人都在,是张宏正讲模因心意,整个课室就刘忠武老老实实记笔记,剩下的要么没听要么记脑子里。

公孙策起身走出课室:“不是说环境,是说咱们这神京城,闷!”

“这天子脚下帝国中枢,哪有管得不严的道理?”刘忠武发笑,“帝国管理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定,没事总比有事强。”

“管得太严会起反作用的你知道吧。”公孙策说,“不信你到外门问问去,我担保普通学子们也烦得不行。”

刘忠武闻言面色古怪:“这我可不建议你去……外门学子这几天苦得很,你个逍遥人就别刺激人家了。”

“又怎么了?”

公孙策好奇心起,见离下节课还有些时间,便穿过石桥来到结界的对侧。太学内外的格局对称的,外门的布置与内门就如镜子表里。此刻外门也到了下课的时间,却不见外出透气,畅谈诗书的学子。只听闻操场上隐隐传来号令的声响,几个年轻人站在松树下,穿着夏日时的短衣,面色个顶个的阴沉。

“我实是无法接受这般安排。”一位平头学子愤愤道,“时局紧张,学子备战,人人从军。一声声口号说得倒是响亮,落实下来却让我们学了什么?除了站军姿搞体能,便是听一群苍蝇似的玩意嗡嗡叫嚷。就这般素质低劣的东西,也能进太学的门了?”

“少说两句吧,夜间还要准备正经功课……”一旁双腿发软的学生劝道。

“我偏要说!便是上头的脑袋当了夜壶使,装了一头的屎尿才能想出这般混账主意!”那学子仍愤愤不平,“我便是去城中武馆学10天的回天术,也比这愚蠢训练要来的有意义……”

“集合!!!”

远远的操场上传来尖锐的哨音,紧接着便是一句颐气指使的号令声。那一嗓子听了便让人不快,活像是只上蹿下跳的猴子得意地叫嚷。树下的几位学子纷纷起身,咬牙启齿地过了去。没过几秒先前那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慢了2秒!和你们强调了一万遍的纪律作风就是不听是吧!都给我蹲下!”

公孙策难以置信:“这都他妈搞什么?”

刘忠武耸耸肩:“太学军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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