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凝视着高里，说道：“这也正是我的责任！我们不能对未知的事物盲目付出信任，我不想看到地球沦为外星人的玩物！”

超人的存在让布鲁斯感到既惊奇又后怕，他的力量是那么的不可预测。

然而布鲁斯在分析了能收集到的所有情报后，再尝试去理解超人的意图和思想，却发觉一切都让他感到困扰和迷茫。

超人的所作所为，显示着他拥有近乎于圣人般的超高道德水准，才能解释得通一切。

这是伪装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毕竟从超人的那些同族们能看出，超高的道德水准并非氪星人普遍的种族特性。

“你这就有点外星种族歧视了，我都说了他的内心和人类无异。”高里的声音深沉而有力，“况且也不是没人能压得住超人吧？”

“我相信你曾黑进过军方的数据库，亦或是用卫星看过，獠牙大战氪星人的战斗……可以看见，獠牙杀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那么再怎么样，獠牙都可以作为人类的最终保险，就算超人要做坏事，獠牙也完全能够击败他了。”

布鲁斯闻言愣了愣，貌似是这么个道理？

他转身面对高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毕竟布鲁斯作为蝙蝠侠也曾和獠牙纠缠过许久，还合作战斗过。

“高里，我比你更相信獠牙的能力，但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行为，真的好吗？”

布鲁斯的声音比高里的更加低沉而沧桑，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沉重。

高里捏了捏眉心，说道：“布鲁斯，你明白吗？这已经不再是你过去所熟悉的世界了。”

“你即使为了以防万一去对付超人，难道还可以杀光全世界的超凡人士吗？像他这样的奇人异士只会越来越多！”

布鲁斯默然无语，心中的疑虑仍然难以消散。

他本想反驳说这两者是不同的，对比起地球原本就存在的超凡之人，超人实在是太强了。

可布鲁斯紧接着一想，他们在獠牙面前似乎又众生平等，反正谁都打不过獠牙就是了。

如果单以力量强弱而论的话，那獠牙才是最应该被铲除的存在！

“……我明白了，我会再考虑的。”

布鲁斯沉吟了一会后说道，虽说看上去没完全打消疑虑，但对付超人的念头却似乎淡了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了下来，但也只是高里这边比较平静，克拉克遇到的事情却变故极多。

自从在佐德发表了全球演讲后，大家都知道了超人正是从外星而来的氪星人而非地球人，针对他的各类讨论和争吵就一刻也没停过。

毕竟很多人在内心深处，都信奉着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而作为外星人的克拉克，正是地球人眼中的异类！

若说近期最为他带来麻烦的，便是一个位于中东的名为内米罗的村庄，或者应该说是在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中情局为了铲除盘踞在内米罗的军阀势力，派出了一名叫做吉米·奥尔森的特工卧底，通过摄影师的身份打探出军阀的藏身处。

然而，莱克斯·卢瑟也出手了。

莱克斯暗中派遣了一队雇佣兵，名义上是去“协助”当地军阀，正好借机向众人揭露了吉米的真实身份。

这导致吉米惨遭杀害，正好当时的战地记者就是露易丝，同样因此陷入到了危机之中。

克拉克当然是立刻赶去救人，只不过在克拉克从军阀首领阿玛扎手中解救露易丝之前，莱克斯派出的雇佣军便先一步背叛了军阀。

他们射杀了军阀的成员们，还有许多无辜的村民，并将那些尸体在一起集中烧毁，伪造成超人为解救露易丝，而使用热视线无差别攻击平民的假象。

而相比起他们，中情局也是群不折不扣的畜牲。

他们在定位了吉米的追踪器后，曾不顾露易丝和几十位内米罗村民在场，向内米罗村庄发射了导弹。

虽然导弹被赶到的克拉克所阻止，可莱克斯的阴谋却得逞了。

即便除去作案的雇佣军之外，还有中情局掌握事件原委，但中情局为了掩盖自己无差别轰炸内米罗的事实，依旧默许了“超人杀死平民”的谣言扩散。

等当地的抵抗军在沙尘中抵达了村庄，只能透过狂沙和烟雾旁观这场冲突。

这凄惨的场景让超人看起来像一位暴君，而这个故事再经过参议院构成的委员会“粉饰”一遍，最终进入大众眼里的故事就定型了。

“村子里的女人们听到一声巨响，就像天空裂开了似的，他从天而降，接着就是一片火光……”

“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可怕，政府开始进攻，村子里生灵涂炭，我的父母也没能逃过……”

在委员会组织的公开听证会现场，一名来自内米罗的黑人女性正声泪俱下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全程下来的主要核心思想，是宣扬超人在其中的负面作用，以及其恐怖力量所带来的残暴影响。

很显然这是毫无根据的污蔑，只可惜知道真相的人根本不会说出来澄清。

坐在主座上的芬奇议员听完全部发言后，做出了听证会的最后总结。

“全世界都被超人的能力所吸引，却没人问过他应该做什么，请记录下来，本委员会认为超人对此负有责任。”

“他绝不会回应你，”那个黑人女性狠狠的说道，“他不会回应任何人，我想他甚至不会回应上帝！”

消息很快就通过各大新闻媒体引爆了出来，政府公开喊话，要求超人出席接下来的听证会。

说是听证会，其实更像是对超人的公开审判，这令克拉克很是黯然神伤。

在配合高里的研究之余，克拉克总是会看到人们在各种节目上争吵，内容都围绕着超人，时常让他紧皱眉头。

不过克拉克有一颗善良而坚强的内心，在饱受争议的情况下，他依然坚持每天都会救人和阻止天灾人祸。

除此之外，克拉克甚至还挤出时间去当一名实习记者，类似于打暑期工的形式，以此更加深入的了解和观察人类对他的争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