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抬锤格挡，他的运气也着实不错，此时的孙传庭可以说是强弩之末，若是全盛时期的他，完全可以临时变招，刺向扈尔汉的其他要害，但此刻的他，确实做不到。而扈尔汉手中的铜锤，又恰好挡在了他进攻的道路上。

只闻听嘡喨喨喨一声清脆金属交鸣之声，孙传庭手中的长剑顿时拿捏不住，飞了出去。而孙传庭也是倒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喷洒在了地上。原本提起的气也完全泄了出去，脚步虚浮，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

扈尔汉眼见，顿时大喜，心道这孙传庭果然已是强弩之末，刚才不过是强提气息而已。他不由得挺了挺胸脯，哈哈大笑起来：“孙传庭，我已经让你一招了，你技不如我，也是天意，接下来，我就送你

上西天！”他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铜锤，冲了过来，对着孙传庭的天灵盖便是自上而下的一记重锤。

孙传庭此刻已经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心中一片黯然，看来，今天要死在这里了。不过，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想到这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但却依旧屹立原地，如同擎天白玉柱。

一声闷响，只闻听嗖的一声，什么东西飞出的声音，接着便是扈尔汉的惨呼。孙传庭一愣，随即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在自己的面前，那身影格外地熟悉，格外地令人安心。

“袁…袁将军！！？”孙传庭喊除了眼前之人的名讳，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孙传庭未等到袁崇焕的回答，心中一松，仰天倒去，即便是梦，也是好的。

他的身形被一人拖住，那人面如冠玉，行色儒雅，不是史可法又是谁：“你若真是做梦，就不会感到身上的疼痛了。”史可法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

“果然，不是…做梦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孙传庭大声的笑了出来，“我没骗人，我没有骗兄弟们，袁将军、史将军，回来了，他们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当笑容被泪水掩盖，孙传庭的笑容变成了哭泣，“可惜，他们都看不到了，都看不到了，呜呜呜呜…”

长久以来的压力，如同泄了堤的洪水，再也掩盖不住。欺骗、面对死亡，亲历死亡，就算死铁打的硬汉，在此刻也是化成了无尽的泪水，夹杂着血液，在他的脸上四溢流淌。

史可法的眼中也噙满了泪水，抬起手一刀砍在了孙传庭的脖颈之上，孙传庭瞬间晕了过去：“你做的很好，很好，他们一定能看到。”

“贤弟，做得好，孙兄弟，不能承受这样的大起大落…”依旧将背影对着他们的袁崇焕，话语之中充满着哽咽。他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声音变得冷冽，“是你杀了我的属下们么？”他的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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