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婧她走的时候......”姚老爷子越发苍老了，他努力不让自己流出泪水，但遗憾地是，还是有眼泪渗出。系统给予了邢傲飞无比强悍的视力，即便是此刻的他不断朝口中灌着白酒、啤酒以及红酒，却依旧无法将自己灌醉，邢傲飞这是第一次痛恨系统改造了自己的身体。

邢傲飞摇了摇头，泪水扑朔而下，原本想到的那么多堂而皇之的话语在面对姚老爷子的时候都变成了空谈。

姚老爷子浑身颤抖着哽咽着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走进了存放姚诗婧尸体的别墅当中。邢傲飞就这样呆愣愣地坐在别墅门外的花坛上，看着地上摇曳的草木发呆。凌晨发生的事情，到了现在还在他的眼前翻转播放着。

......

“不！不要！”邢傲飞眼睁睁的看着姚诗婧

的左手狠狠地将那扯了下来尖利武器刺进了自己的胸口，而控制着她另外半边身躯的不死巫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从制止。

“愚蠢的！该死的！凡人！我诅咒你们。”一道道红色的团雾奔涌而出，却在半空中化作了斑斑点点。

“邢傲飞，嘿嘿，我怎么可能会欠你的......”姚诗婧嘴角渗出了丝丝鲜血，她却显得很是开心，她向前踉跄了两步，手轻柔的抚摸在邢傲飞的脸上，但很快便滑落下来，她栽倒在邢傲飞的怀中，邢傲飞想要伸手去搀扶，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动弹。

“噗通”，姚诗婧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

“契约失效，邢傲飞，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半空中的人皮契约嘿嘿笑道。

邢傲飞的身体忽然可以动弹，他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的目光木讷，就像是

刚刚制作而成的木偶。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邢傲飞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上面满是姚诗婧的鲜血，“哈哈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他狂笑着，跪着走向了姚诗婧，“你起来，诗婧，你起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你起来啊，你起来啊！”他冲着她那悄无声息的身体大声嘶吼，不断地哀嚎，如同受了伤的小兽，想要通过尖锐的吼叫来掩盖自己的痛苦。

当他的声音沙哑，当他的喉咙发不出声响，他开始了一阵阵的干哕，泪水，涎涕混杂在一起，他如同虾米般脸颊几乎贴到了地板，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看到姚诗婧，却发现姚诗婧流出的鲜血在慢慢地向他的面前聚拢。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呕......呕......”没有事物能够吐出，流出的只有拉扯着的口津，“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胸口却越来越痛，无数的悲伤与愤怒拥堵在他的胸腔，令他泣不成声。

“为什么死的是她，为什么？我们说好契约了，为什么！？”他仰起头发出凄厉的吼叫，赤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飘在半空中以冷漠眼神看着他的人皮契约，“不都是说好的么？不都是么？”他的双手狠狠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抓挠着自己的脸颊，留下了一道道血流不止的痕迹，“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说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