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教的。

是外孙女教女儿的。

哎呀。

“增加东华宫的守备侍卫，”总算，萧云州想起正事。

但说完还是不放心，“不，这几日，让她们换个寝殿。”

柳文昌闻言也是皱眉，“皇上，刺客的事情要抓紧了。”

那确实！

萧云州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听柳老的，主动找刺客谈。

但现在……形势逼人啊！

不解决这事，宫里丢了一片肉一片菜，他这个皇帝都如鲠在喉，一惊一乍的。

“烦劳柳老，与朕一起参谋，这全后宫参与的和谈问答。”

萧云州想着，就想起端茶小太监的年纪也不超过二十的青涩模样。

再看柳文昌，大子聪颖，二女蕙质兰心，很会教导孩子。

萧云州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柳老，对方也就比大皇子大几岁。”

柳文昌一震，前朝余党，竟然派这么小的少年郎做为刺客。

这多半是死士……没打算让对方回去。

“皇上，刺客年纪如此小，我们很有可能给对方洗脑成功，咳不是，劝降。”

萧云州看着柳老，突然有了信心。

*

萧楚楚第二日见到柳文昌，他得到恩准来探望被行窃一菜一肉而‘受惊’的柳嫔与小格格。

柳文昌就将昨夜密谈与柳嫔说了。

这也是萧云州允许的，毕竟现在有小偷波及东华宫了。

但柳老的话将吃奶中的萧楚楚，给惊了。

萧楚楚的葡萄大眼都瞪得滚圆。

柳文昌嘴角紧抿，才忍住笑意，外孙女咋就这么可爱呢？

柳文昌压低声音，“皇上这几日都感到了对方的杀意，对方几乎抑制不住地想要杀他。”

萧楚楚懵了。

来请晨安的成乾，也听得一愣。

萧楚楚疑惑地小脸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成乾看着妹妹年岁小但已经初现美貌的小脸，内心砰砰跳。

一个昨日他觉得荒谬的答案，今日不由再次浮现了。

——难道，感化度真不是父皇做的？

——他抢了父皇的任务？

成乾的呼吸乱了。

柳文昌又说，“现在的和谈，我们采取所有宫人都参与的模式，识字的就封了名字写，不识字的就到木板后去回答。”

“主要的问题，我与皇帝一起设计了几个。”

“你想要多少月例？”

“你未来想在哪里当差？”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是与刺客谈条件，给个人利益。

“你觉得景国皇室有哪里需要改善？”

“你对皇上有什么想说的。”

这是感化刺客的部分。

柳文昌说完，就看向柳嫔与外孙成乾，“你们有什么想补充的？”

说罢，他眼神就飘到了襁褓中的外孙女身上。

果然，柳嫔、成乾还没开口，萧楚楚就嗷呜一下，

柳老、柳嫔、成乾全都一震，竖起耳朵。

如今在吏部当差、管理百官考核的柳老：“！”

上书房与兄弟一起读书的成乾：“！”

目前管理冬衣制作的柳嫔：“……！”

他们三人全都目光一震。

学到了！